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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黄罗黄】Flanêuse(完)及番外 遠山 1 BY 阿花
临去秋波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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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0-05-23  
来源于 有肉 分类

【黄罗黄】Flanêuse(完)及番外 遠山 1 BY 阿花

此篇天雷 前后扭曲 作者废柴 重点是还是个坑....
m(_ _)m小的这厢有礼了(抽死


1.
罗睺认识黄泉那天是带着君曼禄去学校报道,白色的宝马被困在市中心里,等了将近40分钟都不见有动静,君曼禄嘟起嘴:“大伯,我迟到了。”
于是罗睺就牵着曼禄走出车,饶小道去了。
这座城市与二十年前相比已经全然不同,多半的老房都已经拆掉,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对应着城北那些等着被推倒的旧房颇有些物是人非的味道,罗睺以前就住在城北那片,拖着双破了跟的拖鞋跟兄弟在小胡同片子里穿来穿去。罗睺家有块地在城东,是长满了荒草的农田,算起来有好几亩,刚好那时候城市规划,要在城东建房,罗家的地皮一下子值钱起来,罗家主事的去的早,家里都是罗睺说的算。罗家跟政府签合约的时候,罗睺没要钱,直接要了城西外的二十亩地。政府的政策是开完东边开西边,于是罗家的财富就跟滚雪球一样滚起来了。后来罗睺家办了水泥厂,叫天都水泥,生意很火,算是城里的龙头企业,每年罗睺都要去政府那里做做报告装装样子,一来二去么。
有个词叫官商勾结。
君曼禄是罗睺第四个兄弟,君凤卿的女儿,送到罗睺家里才九岁。罗睺其他两个兄弟死得早,在城北里所谓的帮派斗争中丢了命,罗睺本来也跟着两兄弟上路的,那时候一直不跟他们这么地盘地盘去折腾文文静静的老四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硬是拖着拉着罗睺躲进了北面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才算捡回了一条命。
罗睺靠着墙喘着粗气,“老四,我这条命算你的。”
一直脾气都很好的君凤卿缓过神来,狠狠给了罗睺两个嘴巴,“算我的你就好好做事去。”说着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了出来,罗睺不啃气,脸上被扇的肿了一块。
收殓完兄弟的尸骨,两人就此分道扬镳,有十来年没见,中间也没听到对方有什么消息。再就是君曼禄带着君凤卿的死讯出现来他面前。
“你是凤卿的女儿?”
点点头。
“凤卿在哪里?”
“爸爸死了。”
罗睺没说话,把君曼禄抱进怀里,瘦的皮包骨头的小女孩肩膀耸动两下就开始嚎啕大哭。
城北的房子倒的倒拆的拆,罗睺硬是靠着当年的记忆走出这片地方,胡同小路阴暗得很,两边墙壁上爬满了青苔跟各种乱七八糟的标识,罗睺看着又是熟悉又是陌生,心里感概之余紧紧牵住曼禄的小手。
还有几个拐弯就要出去的时候,路被挡住了,几个半大的孩子在路中间爬滚成一团,罗睺皱了皱眉头牵着曼禄向旁边走,发现旁边那一点空隙都被另一个观战的男孩子挡住。那男孩精瘦精瘦,穿着洗得很旧的短袖短裤,光着脚穿着一双破掉的凉鞋,听到响动,回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看着罗睺跟君曼禄两人,眼神里满是不屑。
罗睺看着他的样子想到当年的自己,忍不住想笑,嘴角抽动却笑不出来,反倒露出有点凄惨的表情,那男孩倒是对他的反应产生了兴趣,直勾勾地盯着他。大约有半分钟光景,旁边的胡同里突然冲出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青年,把地上打滚得正起劲的男孩给揪了了起来,回头对着靠墙站的那位吼道:“自己的弟弟被打成这样还不出手帮忙?”
男孩耸耸肩,指着脸上七荤八素但是眸子晶亮晶亮的男孩,“幽溟,你自己跟大哥说。”
“大哥你别怪二哥,是我自己不要二哥出手的。”说完又把五颜六色的脸扬了扬,“单枪匹马才是好汉。”
青年被这句话气的就要背过去,一转身揪住大一点的男孩的衣服:“你一定要把老幺带坏吗?黄泉!”
被揪住衣领的很不服气,“带坏?什么叫带坏?在这里拳头不硬一点谁呆得下去,跟你一样这么憋屈的给别人欺负么,苍月银血?”
青年拳头握紧又松开,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气氛一触即发,罗睺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照这情况他也不能很快走出这里,而且君曼禄报道的时间也已经迟到了,多迟到几分钟关系也不大。
倒是君曼禄突然的出声,中止了这出闹剧。
“苍月哥哥。”有些怯生生的意味。
苍月银血转过头去,看着君曼禄,表情有点迟疑,“你是……曼禄?”
黄泉这个时候也别过头去,盯着君曼禄一阵打量,女孩露出笑容,“黄泉哥哥。”
“切。”黄泉撇撇嘴,径直走进胡同,消失在拐角,幽溟被大哥牵得死死的,只有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有些不安的表情。
“真是曼禄啊,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以前这么瘦瘦小小的,现在要变成漂亮的大姑娘了。”苍月银血空的手比划了比划,想摸摸君曼禄的头,手伸到一半又拐回来,看着西装革履的罗睺,有些犹疑。
“我是他大伯。”罗睺说道。
“你好,我是曼禄以前的邻居。”苍月银血站直身子,罗睺不动声色地把他看进眼里。
“苍月哥哥,我先去学校报道了。”君曼禄笑得甜甜的。
“在哪上学?”
君曼禄报出一个学校的名字,苍月银血说了声,那不是跟我们家小溟一样,接着脸色一变,“你开学都不跟我说一声?”
“黄泉大哥说家里穷小学就不要念了他可以教我。”幽溟瞪大眼睛。
“你听他瞎说。”
“但是现在凑学费也来不及了呀,你上一笔钱不是交给了二伯看病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该死,黄泉……不成,今天要带你去见老师。”
“不要,我……”
“你不要说你上个学期就没去上过了,我说你怎么都没抱新课本回来,上个学期的学费呢?”
“我……我不说!”吱唔了半天幽溟把头一低,采取坚决不合作政策,装聋作哑去了,苍月银血真想狠狠抽这个幺弟两个巴掌。
“跟我来吧。”罗睺说,“既然是曼禄的邻居,那也见过曼禄的爸爸吧。”跟我说说凤卿这几年怎么过吧。
罗睺看着苍月银血,虽然是征询的句式,却是命令的语气。坐在高位上多年,自然有一种决策者的气势,苍月银血沉默了一下,拖着幽溟去洗脸,“请您等一下。”
罗睺点点头,看着苍月银血跟幽溟走进胡同最里面一家大院里,接着就传来水声。
“你要带我哥去哪里?”黄泉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眼里换上了敌意。
罗睺看着他倔强的眉角,心里计较了几下,“你哥很辛苦。”
“哼。”
“你就让你哥省省心。”
苍月拎着修整了一番的幽溟出来,罗睺点点头,带着曼禄走了,拐弯的时候罗睺有意无意往原先站的地方看,黄泉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直直的站在胡同中间。
再这之后,苍月银血就进了罗睺的天都企业,罗睺有意培养他,想要放在身边,苍月银血说什么都不愿意,罗睺知晓他的心思,也不勉强,跟后勤部的通知了一下宿舍问题,要苍月银血全家搬进来。
“既然你想还债,那就努力给我做工吧,我不介意你多加班。”罗睺说这句话是有点开玩笑的心思,苍月银血点点头,一脸认真。
2

黄泉其实很早就跟了罗睺,那时候黄泉才初三,发育都还没发育完,一双吊梢眼眯起来谁也看不进去,打起架来不要命,牛逼得要死,还去把头发染成一搓金的一撮红的,气的苍月银血忍不下去揪住他就是一顿胖揍。
“你给我染回去。”
“不要。”
捂着眼睛黄泉一溜烟跑走了,苍月银血拖着一大堆行李回过头去对幽溟说:“我们走,去天都。”
“不等二哥吗?”
“让他死在外面算了。”
当然身为大哥的苍月银血不可能真的放着黄泉不管,黄泉性子倔,又到了叛逆期,听到他说要搬家打死都不同意,苍月银血挂下脸没理他,回头就看见他顶了这么个阴阳怪调的发型出现。发完火后苍月银血是真的看开了,对这个二弟他是没法治,只能尽力管着他别让他真的闯了祸,他又不能把这个二弟时时刻刻绑在身边,拖了几天黄泉真的出事了,罗睺点着一根香烟走到苍月银血的宿舍,说,你二弟我接过来了,人现在躺在三楼冷师傅那里。
罗睺说的三楼冷师傅实际上是个退休的医生,儿子冷吹雪在罗睺厂里做事,家里老伴死了没什么事情就搬到冷吹雪这边来,偶尔给厂里工人看看病什么的,到后来就成了天都专门的医生,罗睺给他冷吹雪加了月薪,多出来的部分算作他老爹的津贴。
苍月银血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跑上三楼,看见黄泉一脸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右眼包起来,嘴唇是破的,两只手都打了石膏,绑的跟木乃伊不远了。
“你还活着啊你。”苍月银血阴下脸,坐在弟弟身旁,想去看他的伤势,手一碰到黄泉的胸就听到他细微的呻吟 ,黄泉很能忍,这回是真的痛惨了。
“别动别动,你弟肋骨断了两根,有一根都戳到胸肌里了,刚从医院送过来。”冷师傅在熬药,听到黄泉呻吟就回过头去看。
“你说你这个当哥的怎么放着弟弟在外面胡来啊,要是出事了你怎么向你们父母交代,好歹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弟弟怄气。你知道不知道你弟这一回可惨了……”冷大爷对着苍月银血开始说教,苍月心痛黄泉自责的要死,坐在黄泉身边一句话都不解释。
躺在榻上的黄泉咧开嘴对苍月银血笑了笑,嘴角有点裂开,一笑本来结痂的伤口就流出血来,苍月一脸复杂的盯着黄泉,然后说:“你别吓哥,你以后好好上课去吧,家里好不容易能有这个机会,你也这么大的人的,该懂事了。”
黄泉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没说话,两兄弟对视着就剩一旁的冷师傅还在念叨着老大要管着老小之类。
不过那之后黄泉好像真的安静下来,因为受伤的原因不得不暂时休学,罗睺让苍月银血把黄泉上的学校调到城西这一块距离天都最近的一家中学里,上学什么的也好有照应,这回黄泉没像上次这么极端的反对,或许也是反对也反对不了,睁着眼软绵绵地哼了一声算是知道,耷拉着脑袋就软了下去,对罗睺的敌意也没以前那么强烈,苍月银血过来看黄泉好几次都碰到罗睺在旁边,黄泉拽了吧唧的躺在沙发上,冷吹雪跟在一旁青筋暴跳。
“罗总。”当了天都的员工后苍月银血就跟其他人这样叫罗睺。
罗睺对他招招手,“你们两兄弟聊,我去接曼禄跟幽溟下课。”就带着冷吹雪走了。
苍月银血点了烟坐在椅子上,有些好笑地看着黄泉:“还小啊,冷吹雪这回又被你气的够呛。”自从黄泉生病一直就躺在三楼,吃住都是由冷吹雪他爸照应,一是因为冷大爷好歹算个医生,照顾起来方便,二也是因为兄弟间的那点疙瘩,怎么说苍月银血也成熟不到哪里去,高中毕业了就辍学打工修车去了,修了个三年人还嫩着呢。
“我又没故意气他,他自作多情。”黄泉直起身子,到底年轻,没过多少时间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你那嘴巴什么时候才治得好,罗总帮了我们不少,二伯那笔医药费都是他帮付的,你就不能尊重点?”
“切,他真有那么好,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给人家当猴耍呢。”
苍月银血哈哈一笑,“罗总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啥,就问了曼禄跟君叔以前的事情,哦,对了,他说他以前也住我们那里。”
“难怪熟门熟路的。”苍月银血把烟掐灭,“横竖给你休了一年学,等伤好了跟哥一起做点事吧,你脑子比哥灵光,肯定上手。”
黄泉啧了一声,“做什么?”
“帮着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
“打杂小弟?”
“你还想干啥?”
黄泉很流氓地把脚呛到沙发背上,“啥最大咱就当啥。”说完哈哈笑起来。
“小兔崽子,没看出来心这么大啊。”
“我这不是有志向么。”
“得,那家里就指望你发达了。”
“这不还有你嘛。”黄泉从沙发上蹦起来,跳到地上,胸口一痛眼冒金星,硬撑着没弯下腰去,慢慢吐了两口气,“我还小呢。”
“小?在外打架的时候咋没见你说还小?”
“啧。”黄泉摇摇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休息的时间久了肌肉都松了,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单薄,许久没晒太阳的皮肤透出一丝病态苍白。
“对了,哥,你咋不跟在罗总身边,罗总身边缺人呢。”
“他跟你说啦?”
“嗯。”
“哥不行,等你书念出来帮罗总做事吧。”
“然后把他的厂给抢过来。”黄泉接了一句,苍月银血好气又好笑地拍拍弟弟的头,“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没过多久,黄泉真的跑去当厂里的打杂小弟了,黄泉人长得不赖,脑袋又灵光,办起事来一点不含糊,人气很快就高了起来,过了几个月一直跟黄泉不对盘的冷吹雪在罗睺面前也说起了黄泉的好话,罗睺笑了笑,当时没表态,隔天就把黄泉调到身边。
“跟着你冷叔我好好学,别让罗总失望了。”冷吹雪瞪着眼睛说道。
黄泉那时候已经长得跟冷吹雪差不多高了,眯起眼睛看着冷吹雪身后在审查文件的罗睺,头一次没跟冷吹雪顶嘴。
[ 此帖被临去秋波在2010-05-23 17:30重新编辑 ]

兔子啃萝卜,天经地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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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表于: 2010-05-30  
看完了~很不错的文呀~~
(ˇˍˇ) 原来自己果然说黄罗 0 0
说实话 我还真喜欢和谐是萝卜在下,其他事萝卜在上的感觉~
希望黄泉可以回去扶着萝卜说,我决定了,不只这辈子你是我的,下辈子也是,下下辈子也是。
吞佛黄泉,快回来吃海草和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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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表于: 2010-05-30  
=口=!!!!怎么才能有2个萝卜T-T~~~
楼主的文很好看~~俺想要萝卜~看隐藏的部分~
要求赐我萝卜~~~
吞佛黄泉,快回来吃海草和萝卜!
临去秋波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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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表于: 2010-05-23  
今天阿寒跟秋波波都問了一個問題:為毛黃泉一定要走——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啊 原因是作者是個廢柴啊(T飛


F的設想

1.關於火狐夜麟

因為原劇中的原因,我就把他加進去了。
黃泉在美國呆五年,然後2年的時候糾纏在信封上,3年的時候為他那個父親做事。

2.關於黃泉他爹

番外一里稍微有一點提到過,這個人設定上是刀無后一派的屬下,因為發現黃泉跟羅睺的關係,所以吸收自己的兒子當手下,拿來對付羅睺。

3.關於羅睺
前後差異會很大,最初寫的時候不會把這個人推到後來BOSS的位置上去。後來由於作者的無能,他被推上去了||||。羅睺想要報仇,接下來去找刀無後的麻煩,但是刀無後已經金盆洗手去了,他這邊實力代表現在是刀無極,羅睺很強勢地找刀無極的麻煩,要求對方將刀無後交出來。刀無極一方面要維持天下封刀的運轉,一方面要保護刀無後,之後兩邊開始發生噼里啪啦的衝突(以下忽略300字)
羅睺讓君曼祿一行人離開就是為了避免這些衝突(BUG: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走到哪裡都是有麻煩的),同時羅睺考慮到黃泉還年輕,10年的時間,黃泉如果還是選擇羅睺,那么羅睺肯定是會跟黃泉在一起的。
黃泉五年前(因為母親的原因)突然跟羅睺斷了聯繫,在這之前因為羅睺單方面的原因跟黃泉的聯繫也不多,所以羅睺認為這是黃泉放手的意思。等黃泉有了火狐夜麟的身份之後羅睺才發現到貓膩,進而查出黃泉背後的人——黃泉的父親,他跟刀無後一派的關係,羅睺對於讓黃泉等人牽涉進來感到愧疚。F 8裡面“罗睺说,一开始我只是想讨回那笔血债,没想到事情到了后来会有那样的走势,我接触到的东西越多掌控的越多就越身不由己,权力或许只是个包袱。”
從這裡開始羅睺做的事情就不再是單純的復仇,想著如何將黃泉等人解脫出來。

4.關於蒼月銀血
尼桑是個很重要的人,尼桑見過父親,跟父親共同居住過,後來分開了。銀血得到父親的指示,要求銀血去把黃泉找回來。蒼月銀血的二伯是蒼月等人的父親留下來照看他們的。
三兄弟跟羅睺相見是意外。
到了天都跟天下封刀起衝突的時候,蒼月銀血受父親指示,在天都這裡收集對羅睺不利的證據。
蒼月銀血對父親也是不信任的,但是他不能割捨這份親情,同時他還對他抱有希望:“我去收集證據”,然後你“必須保證不去利用黃泉跟幽溟”。當黃泉中彈受傷后蒼月銀血對父親徹底失望,拒絕為父親做事,但仍然希望這事情可以有個和平解決的餘地。他讓黃泉去勸說羅睺,自己去勸父親。
發現蒼月銀血失去利用價值之後,月王身後的勢力要求月王解決蒼月銀血,因而有了後面的車禍。

5.關於天下封刀
跟羅睺對立,刀無極跟刀無後共同掌權,刀無後處於幕後。基本上刀無後壞死了壞死了壞死了壞死了就是這樣。

6.關於黃泉出走
羅睺醫院遇刺,黃泉暴走。
黃泉得到天都這邊掌握的資料,跑去砍刀無後一干人。當然人是毛砍死,搭上了幾條保鏢的人命,被通緝了然後亡命天涯了U U||||
本來羅睺這邊是能讓黃泉脫身的,但是天下封刀那邊反撲,羅睺這六年時間是在擺平天下封刀同時給黃泉開脫,所以黃泉一直流浪啊流浪啊流浪啊跟羅睺他們聯繫不怎么上啊繼續流浪啊流浪啊……

以上。
F大概3W多一點,耐心看完的人(真是辛苦你們了!!!太感謝了!!!)一定發現F跟後面的風格是完全對不上的,這也就是作者本人的問題了。我對長篇的駕馭力很差,風格會隨個人的心情變化而變化。而且我也沒有寫大綱的習慣,這就導致1.劇情人設變動很大 2.前後不連貫,伏筆就用不上,到了後面直接就爛尾了。其實從章6開始整個邏輯就站不住了,鑒於個人能力不夠,我也只有朝一邊倒的情勢去寫了。TAT這感覺太恐怖了……
<(_ _)>非常感謝你們能耐心地看完并指出錯誤,今後我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扎扎實實從片段開始寫起。
TAT阿寒你夸獎我那句我一定要裱起來 鞭策自己努力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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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表于: 2010-05-23  
寫了很久 還是寫不出來……啊哦真可惡……

遠山 1

羅睺退休了。
他簽完最後一份文件,瞄了一眼桌上放的電子鐘,16:40,差不多是該下班的時間。
他站起身來,沒有去掛在衣架上的外套,直接坐到了辦公桌對面窗戶旁的圓桌旁,瞇著眼睛看窗外夕陽餘暉。
如果有杯咖啡就更好了,他可以喝著熱氣騰騰的咖啡,全身放鬆地靠在小羊皮的沙發軟椅上,陽光透過窗簾照到他胸口過,一層薄薄的暖意。
不過醫生警告他不可以喝咖啡,歲數一大,又經歷了那么多波折,忌口的清單上拉出來滿滿的一排。
所以他只是略佝著背靠在沙發椅上,有點疲倦地瞇起眼睛。
今年他五十七歲。
他退休了。

退休后的生活很安靜,生意上的事情全部交代給信得過的下屬去打理,他聽從了醫生的意見,去了離煩擾很遠的小城休養。
那是座很小的城鎮,有一條江河從城中穿過,由於整個城鎮的地貌是丘陵,因而很多房子是蓋在山上的。
他在向陽的山坡買了房子,建在半山腰上,是一棟日式別墅,總共四層。設計師把一層跟二層合并成一個很大的會客廳,高大的落地窗外是種滿了花草樹木的後園。園子里開了魚池養了些紅色的鯉魚,因為野貓的關係魚的數目總會在不知不覺間減少,他讓人又買了鯉魚放進去,等數目減少的時候再貼加。花草是由小區里的園藝工人打理,技術差強人意,勉強點綴出一園紅花綠樹,園子里有石桌凳,春天的時候多雨,夏天蚊蟲多,冬天的時候冷,只有秋天比較溫和可以坐在石凳上休息,偶爾看看極少有飛機經過的天空。
住的地方交通很方便,走出前院就是盤山公路,到城鎮中心很方便,這片地區說熱鬧也不熱鬧,說清冷也不清冷,早上的時候還是有車輛開上去,到了極深的夜裡,或許,會有那么一兩輛車經過,發出些噪音,然後又歸於平靜,直到晨曦將地平線延伸得更長,喚醒整個小城。
在這裡沒有人知道他是羅睺,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外人眼里他只是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略微帶點不合歲數的嬰兒肥,生活作息很規律,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侄女。除此以為沒有什麽特別的標籤,當然如果那人回來了,說不定,還會加上一個,有一個長得很英俊的兒子。
算算日子,黃泉離開也已經有六年多了。
時間過得真快。



最初的幾年里他并沒有很好的休養,事情像蠶絲一樣把周遭的人全部都拉進去,他所能做的,只是爭取在繭結成前切斷所有的聯繫。黃泉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做他做不到的事情。
之後病痛一直如影隨形,止痛片吃了漸漸也沒什麽效果,為了切斷藥物依賴,他強制把自己隔離開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整夜痛得睡不著,容貌在一夕之間老去——
——不能不服老。

他開始學會準備去做一個老人,生活里不再有驚心動魄,更多的是細水長流,有時候生活太過平靜又會去懷念那些過去的事情,年輕時的記憶總是愈發清晰,一路蔓延過去,貫穿數十載人生,到了後來慢慢模糊掉去。
他有三個很好很好的兄弟,那時候一起在北區胡天胡地,後來他們都離開他了,以不同的方式,通往了相同的結局,留下一個人形單影只。
見到君曼祿的時候羅睺很高興,雖然君鳳卿的死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但是他還是欣喜的,他們四個兄弟只有老四一個人留下了骨血,他把君曼祿當成四個人共同的女兒來撫養,寵溺她,教育她,給她需要的,給她最好的,到了君曼祿長大了就開始殷切期盼女兒的意中人出現,他牽過的那雙小手,最終要挽著別人的臂彎進入婚姻的殿堂。
然後撤出他的生活。

很孤單,不是么——

如果沒有加上那個人。



羅睺記不太清楚黃泉那時候的樣子,眼神好像特別兇,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闖了不少禍,吃了不少苦,到後面學乖一點開始製造高級一點的麻煩,他看著有趣索性睜隻眼閉隻眼放他胡鬧——
到後來就不是胡鬧了。

“喂,你。”靜立許久的少年走上前,挑釁地揚起下巴。
他放下那一疊理好的文件,回過頭去看他,下巴一痛,那張臉一下子放大到無比清晰的程度,睫毛,臉上細細的白茸,皮膚的紋理,以及,一覽無餘的囂張,青澀,跟緊張,那雙眼睛很誠\實,那雙眼睛的主人還不會完美地處理自己全身滿溢出來的感情。
他笑笑,把臉俯下去,額頭輕輕碰觸然後分開,把視線放到新遞交來的表格上。對於他輕描淡寫地推辭某人當然不滿意,僵立了幾秒之後重新糾纏上來。
事情總是要解決。

——放著由著?
——愈演愈烈。
——直接挑明?
——只是個孩子啊……

最近的孩子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麽呢……
自己腦子里裝的是什麽呢……

這么一想,羅睺又憶不太清楚當時的心態,案前的書攤著,杯里的茶水已經涼透了,窗外太陽已經融成一個金紅的圓點,地平線從兩邊向回收攏,一天即將過去。
明日,明日要如何?
起身點燈,看著書柜玻璃里自己的身影,靠近了面容就模糊了,光線投下影子,一小圈的圍在人身邊,不甚明顯。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凡夫俗子,沉淪苦海,他既存於婆娑三千之中,自然也不能逃離,要歷盡這人世之苦。
只是,即便是苦難,有人仍然甘之如飴。
那人終究會回來。
自信也好,自欺也罷。
人生在世,但求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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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小城車站的站臺,印象里都是有點破舊的,布告欄上貼著舊的發黃的紙頁,風吹起紙張發黃折起的邊緣,有點蕭瑟的味道。
候車室在節假雙修日是滿滿的,其餘的時候人都很少,一排空著的褪色的椅子,上面放著別人剛剛看過,轉手丟棄的報紙,或許是好幾天前的,或許還帶著原來主人手指的溫度。
等得無聊了,黃泉就順手拿了過來,報紙的邊緣被摩挲得皺巴巴的,鉛印的字體因為受了潮的緣故輕輕一摸就留下了黑色的糊痕。
某個不太起眼的角落里,黃泉看見自己的照片,名字用小四的字體打印得工工整整。在那最上面是用紅色加粗字體標著的通緝。
跟高中時候的簽到簿一樣,那時候自己會在名字旁邊用方正的字體寫下微微帶點囂張的兩個字。
明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想起來還會感覺就發生在昨天。
看完其他版面的內容后,黃泉把那份報紙疊好,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火車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姍姍來遲。
下一站在哪裡?
哪裡是應該停留下來的地方?

男人沒有帶行李箱,隻身一人進了火車,笑容甜美的列車員報出下一站的地名,然後走回乘務間。
整個車間人都很少,空空蕩蕩的位置上只坐了幾個人,多半都神情木然看著車窗外,男人經過的時候或許會投來目光,還未看清就收了回去,繼續漫無目的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在下一站,會有多少人上車,又有多少人下車?
有多少人能停止漂泊又有多少人會繼續這種生活?
或許,僅僅是或許,所有人都要有過這么幾段在自己看來算得上驚心動魄的經歷,然後在路上,一直在路上,向著目的地,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有想去的地方。
男人拉下墨鏡往後靠去,按照計劃,旅途的時間還很長。
下一站,跟他要去的地方。
名字不一樣。

早上五六點還是在城裡的小旅館,住的很糟糕,墻面上都是水漬,抬起頭還能看天花板角落暗色的霉斑,好在被褥看著感覺沒太糟,湊合著睡覺還是可以的。風大起來吹得窗戶吱呀呀的感覺好像會有人從外闖進來。
後來沒躺幾分鐘就起床了,從黑漆漆的樓道里出去,刷牙洗臉,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轉了幾波之後一個女聲接起來,是君曼祿的聲音,她說,哥。
你在哪裡,你過得好不好……
銀血哥還沒醒,不過醫生說,腦波顯示很穩定,差不多應該是醒來的時候了……
他不應話,煙一根接一根地抽。
小侄子很可愛,上個星期剛剛會走,沖來沖去,就是少不了摔跤……
這邊的事情也解決得差不多了,有交代了……
哥你什麽時候回來……
把煙掐滅,黃泉看了看天,昨天下了點小雨,早上還是霧濛濛的。
他說,“老頭子怎么樣?”
那邊頓了一下,半晌沒說話,黃泉心裡漸漸涼下來,涼得差不多才聽見君曼祿說,“大伯他很想你。”
所以你快回來吧。

黃泉瞇起眼睛,夾著電話重新點了支煙,腿上傷口好得差不多了,一個圓形的印記,陰濕天氣就痛得厲害,他佝了佝,人向前傾去。那個時候他就是這樣抱羅睺抱進懷裡,手裡懷裡都是羅睺流出來的血,他歸在地上走不了,只有躬起身子把羅睺護進懷里,整個人要把他揉進去一般,直到羅睺的人趕過來,把他們分開。
如果你從我懷裡離開就死掉,我寧願你現在就死。
他對著羅睺這么說,在耳邊輕輕低吟,情人的耳語呢喃,他也可以說得很溫柔。
隨後卻不能停留,更大一波衝擊就在後面,他不能被提前擊潰,遊魂般四處流浪。
終有一日,他會回來,羅睺給他留了意想不到的東西,他總要物盡其用。
他忍不住去懷念那些年輕時候在一起的日子,回想起來真的是好時光。

我想回來。
等我回來。

因為不是早班車,所以速度很慢,沿途沒什麽風景,淺\土黃色的不知名甲殼蟲趴在車窗上很久都沒有掉下來,在窗戶上自由地爬來爬去,很長一段時間黃泉想把他彈下去,到了後面實在忍不住伸手去彈玻璃才發現是雙層玻璃。
他在位置上伸了個懶腰,用得很舊的車墊一點彈性都沒有,硬硬的很硌背,襯衫穿了幾天有點走形,袖子領口都有了污漬,外套被拉得很平,包括原本還皺著的部位。頭髮的顏色有點褪了,髪根能看見本來的發色,自然卷的頭髮貼在臉上,把臉型襯得很小,膚色還是白,看起來倒是比平時都要年輕,出門的時候刮了鬍子,鬍茬硬硬的,摸上去很扎手。

下午,列車員來派發便當,他要了一份,打開是兩個雞蛋加一份排骨,菜葉煮的有點老,飯黏黏的吃起來像放了很多天的,那隻趴在玻璃窗上的甲蟲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玻璃上只有圓形的水漬,光線投下來一片陰影。
吃完后黃泉靠著窗靜靜睡著了,燈光投下來,照不到他的臉上,因為疲憊男人不會也記不起有夢,這班車明天早上才會到達終點站。在那裡,或許另外一個小城,他的情人頂著同一片星空在思念他,在到達之前,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不過路途終究會有終點不是么?

他曾經無數次想象重逢時的情景,痛苦的,哀傷的,喜悅的,幸福的,或許情人的雙手已經無力,雙眼已經昏花,軀體已經無法承受他的激情,到最後,都有他們在一起的畫面,他把他緊緊地抱進懷裡,或許時間還很長,或許只有彈指一瞬間,他曾經苛刻的期限,或許也不一定很重要。

半夜列車到了中轉站換車頭,停了下來,車廂震了一下,黃泉揉了揉眼睛醒過來,旋即對著窗外的夜空發呆,站臺辦公室門口的小燈發出算不上明亮的黃光,幾隻蛾子繞著燈來來回回飛舞著,即使隔得很遠似乎也能聽得到飛蛾撞上燈罩發出的啪啪聲,他看得出神了,恍然記起年少時對羅睺說的情話,說不上很精彩,只有幾個字。

在一起,永不分離。

永不分離。

·END·



......這個是HE!!!!!!!!!!!!!!!!真的是HE!!!!!!!!!!!!!
或許應該會有番外乃們想看哪種。。。。。。
不要抽我。。。OTL我就素廢柴一隻。。第一次完結1W以上的坑我心情好複雜。。。

兔子啃萝卜,天经地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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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表于: 2010-05-23  
12

罗睺到的时候是中午,黄泉蹲在天台上,面前摆着扒拉了两口的饭菜,睁着眼睛打瞌睡,这么多天他也累了,事情总是需要解决,拖着欠着都不是他黄泉的个性。
罗睺走到天台门口外一点就没再走出去,隔着对黄泉招了招手,黄泉还困着,没注意到他来,罗睺招了半天没把人给招过来,就大声地叫了几声黄泉的名字,黄泉一个激灵站起身,饭菜全打地上了,来不及去理就快跑几步过来。
你来了,黄泉揉揉眼睛,声音沙哑得很,昨天吃了风今天嗓子就哑了,整个人还是有气无力的。
罗睺说,昨天耽搁了,秘书跟我说的时候都到晚上了,早上堵车了,就拖到现在。
黄泉说,哦。手在口袋里摸索了几下掏出烟来点上,深深地抽了一口,烟在肺部转了一圈然后出去,隔着烟气罗睺的脸影影绰绰的有点不真实,黄泉伸出手去摸了摸罗睺的脸,嗯,还是在的,有皮有肉有弹性。
罗睺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哭笑不得,任着他捏了半天,黄泉的手指扫过他的双颊眉骨额头,指节按下来的力气有点大,罗睺忍不住皱起眉头。
黄泉说,别皱别皱,一皱就老。手指放在额上向下顺,于是罗睺的脸从眼间到鼻梁部分就红了一块。

黄泉说,老头子……
话没说完就抱住肚子蹲了下去。
罗睺也蹲下身去,怎么了?
黄泉抬起头说,没。
罗睺说,你就装吧,多少天没好好吃过,又不是铁打的胃。
黄泉说,你是不是天天都盯着我?
罗睺说,是。
黄泉说,切。
说完微微扬起头,向旁边高楼看去,今天阳光很好,背光的一侧就猫腻了很多。
罗睺说,怎么,终于肯见我了?
黄泉说,体恤一下老人家,免得等出高血压。
罗睺笑笑,没说话,从黄泉怀里掏出烟点上,熟练地吐出一个个烟圈,黄泉伸手搅乱那一个个烟圈,一时间没了下文。

罗睺蹲了一下腿麻了,靠着墙壁站起来,黄泉扯了一下没扯住,就由着他靠在墙内侧揉腿。
罗睺说,银血情况怎么样?
黄泉点了第二只烟提神,没醒,医生说脑部受创太严重,清醒过来估计也不会太正常。
罗睺说,事故的原因我查过了。
顿了一下又说,不是我干的。
黄泉说,我知道,你没必要做这种事情。
罗睺说,你怀疑过我。
黄泉说,是。
罗睺挑挑眉毛,怎么又不怀疑了?
黄泉说,少臭屁,快点老实交代,你知道多少。
罗睺说,我全部都知道。
黄泉哼了一声,把烟熄在地上,站起身来。
黄泉说,老头子你真无情。

罗睺说,你的事,银血的事,你父亲的事,我都知道。
黄泉说,扯这些有什么用,我要知道我哥车祸的真相。
罗睺说,耐心一点,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罗睺说,你哥是个好人,但是好人太难做了。
罗睺说,当年我两个兄弟死了,那时候我没能力,现在我有能力了,我也找到该偿命的人了。
罗睺说,你们几兄弟还有曼禄都不应该卷进来的,所以我把你们送出去,但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父亲已经找上你们兄弟。等我清楚的时候,你已经被他们当成枪来用了。
黄泉说,那我哥,也知道吗?
罗睺摇摇头,他知道的很少,只知道你做的事情都很危险,自你受伤开始他跟你父亲的争执就变得越来越厉害。
黄泉说,那我哥的车祸是那个人的原因?
罗睺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黄泉笑了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唯独自己知道的最少,操心操肺到底为的是什么。
黄泉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罗睺苦笑,你当我不想说么,你走的那么远,我毕竟大你24岁,你风华正茂的时候我已经老得要进棺材了。

你的人生才刚开始……
我不能勉强你陪我这个老头子走下去……
我们之间相承的只有半辈子……
剩下的半辈子,你要怎么过……

黄泉被罗睺说得怔了怔,想了半天,记起来很久以前,罗睺也跟他说过,自己已经老了,那时候罗睺四十岁出头,十年后头发都白了一半,也不见得保养得很好,容貌已经黯淡下去,唯一不减的是身居上位者的魄力,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罗睺。
该说些什么吧……
黄泉伸手揽过罗睺,把两人的距离拉近,过去那么多年,他改变很多,罗睺也改变很多,有时候改变不一定都是坏事,比如这个时候他可以借那一点点身高差略略垂下眉睫去看罗睺的双眼,当然也有一些东西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眼前这个人无论是半辈子还是一辈子,都是他不想放手的唯一。
“我当初怎么说来着?”黄泉舔了舔嘴唇,“谁管那么多年以后的事情,你反正要陪我到死为止。”
完了还很流氓地再加一句,“你到死都是我的人。”
罗睺给他这句话逗乐了,推开黄泉搭在肩膀上的手揉了揉黄泉头发,“还当自己小呢。”
黄泉嘻嘻一笑,旋即收敛笑容,“我说真的,老头子,你早点把你那点破事结束了。”
罗睺说,你跟你哥是希望和平解决吧。
黄泉说,差不多,你要去把那些个人拖出来毙掉我无所谓,反正你别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罗睺说,你想我怎么结束?
黄泉说,你人找到没?
罗睺说,找到了。
黄泉说,毙掉没。
罗睺说,差不多了。
黄泉说,别跟我扯皮。
罗睺笑笑,既然都给我找到了,死跟没死有什么区别?
黄泉说,老头子你自大狂很久了吧。
罗睺说,要是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哪里会冒着枪林弹雨跟你跑到天台上吹风。
黄泉眯着眼睛,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罗睺的胸,“好了,下去看我哥吧,他这样你也要负点责任的。”
罗睺说,好。
然后起身去推门,黄泉低着头把烟蒂踢到旁边,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罗睺已经仰面向后倒了下去,他下意识伸手去扶,手接触到的部分都是湿滑温热的液体,顺着指节流下来,沿着手臂一直流到衣服里去。
血流出来的速度很快,射击的人应该是瞄准了大动脉的部位射的,黄泉去捂伤口,血液顺着手指缝流出来,他不能站起来,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已经走掉了,冒然的突进都会葬送掉任何一丝生机。耳边开始响起各种声调的尖叫,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混合在一起,变成轰鸣。
黄泉伸手去拍拍罗睺的脸,“老头子,你不要睡,我送你去医院。”拍得罗睺脸上都是血。
罗睺痛得说不出话,抽气哼了一声。
黄泉把罗睺护到胸前,尽力把他抱进怀里,黄泉又听到噗的很轻一声,从不知道哪个方向传过来,马上就感到大腿撕裂一般的剧痛,他低下头去,看见腿上一条血流,从一个孔里漫出来,漫到鞋子上,把脚跟水泥地链接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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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发表于: 2010-05-23  
后来大概只有几天……
到底是几天?
记不太清楚,两天或者是三天?
黄泉的手放在太阳穴上,那里跳得很快,隔着皮肉依然能看见皮肤下突突的鼓起,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好像要冲破这层阻碍一般,昏痛得要死。手指上夹着血压测量仪,他看着数字150,160地向上蹿,眼前一片白光晃过,透过车窗阳光射进眼里,带走所有的影像。黄泉下意识地急刹车,车滑行了几米,在离护栏十五公分的地方停下来。
其实时间不是最重要,脱离了时间他依然能靠记忆还原那些场景,精确到男人早晨起床后刮胡子时被剃须刀刮破的皮肤,黄色的浆液一小圈凝结在伤口上,微笑的时候牵扯到还会感到痛而停下表情。
人的大脑很奇特,对于外界事物接近终点的部分记忆得特别清楚,却记不起最初来的时候,人们可以遗忘自己的来处,偏偏要铭记那些逝去的,即将不复存在的片段。
人都不在了,那……
以后还有什么意义?

黄泉记得苍月银血是早上八点出门,临走前还到他的房间踹了他两脚叫他起床,黄泉挣扎两下还是继续躺进去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下午两点被电话吵醒,接了电话黄泉连牙都没刷直接去了医院,衣服皱巴巴地披在身上,头发乱七八糟,一脸落魄地走进急诊区,等候的医生抓过他说,你是病人苍月银血的家属吧。
黄泉嗓子眼发堵,拼命点头。
签完手术同意书后黄泉坐在抢救室外面发呆,处理事故的警察对他说,苍月银血是高速上出车

祸,车轮跑到护栏上整个翻了过去,黄泉没听清楚他怎么描述,憋了半天才手脚冰凉地问到底是什么原因。
警察的表情有点古怪,刹车线被人剪断了。
黄泉咬着牙,不可能,我哥早上没开车出去的,我就是开着我哥的车来的。
警察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哥是开其他的车回来吧,我们会尽快查明事情真相的,请你密切配合。
黄泉把脸埋进手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苍月银血的情况不是很好,脑部挫裂,颅压一直降不下去,手术之后一直醒不过来。
黄泉打了电话把所有人都叫了回来,包括还在蜜月的幽溟,两兄弟红着眼睛守着昏迷不醒的苍月银血,才几天就憔悴得老了十岁一般。
期间警察来了几次把几个人轮流交出去交涉了几番,黄泉不知道怎么说,幽溟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几次警察就转了别的方向去追究。苍月银血开回来的车是公司里的配用车,不过不是天都的。警察去查这家公司也查不出什么头绪,对方只说见过苍月银血来过,不过不知道见的是什么人,车是怎么给开走了,加上那家公司旁边有很多茶座什么的,也不一定是苍月银血去公司见什么人,说不定跟朋友或者客户见见面,然后开车走了。
反正这事表面上就是个大乌龙,查来查去查不出什么东西,警局草草结案,对着家属安慰几句就完事了。
罗睺也来过,是来找黄泉的,黄泉关了手机不见他,罗睺来了几次就不来了,让君曼禄过来守着,罗睺前脚刚走黄泉后脚就进门了,坐在苍月银血身边一呆就是好久。君曼禄让虚骄来送饭,幽溟有妻子劝着好歹还能扒进去几口,黄泉就是送多少剩多少,根本吃不下去,想着大概下一秒大哥就醒来,然后抱着饭菜一秒一秒地等,苍月银血的脸包在纱布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机器上显示心跳的折线一段一段的,黄泉感觉自己心也变成一段一段的。

又过了几天,黄泉给罗睺打电话,在公用电话亭打的,出门开机的时候摁半天还是黑屏才意识到自己将近一个月没开机过了,脚步一拐就往医院外电话亭走去,摸遍全身就摸出六个硬币,一个个塞进去听硬币掉落发出的金属声。
接电话的人是罗睺办公室里的秘书,声音很甜美,您好这里是天都实业,罗总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您转达。
黄泉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上了,走出电话亭,到了医院门口停了一下,还是折回去,重新拿起电话拨通号码,秘书模式化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黄泉开口说,你跟你们罗总说,我在医院天台等他。
说完后继续把电话啪的一声狠狠挂上,有点飘忽地走了回去,脚像踩到棉花上使不上力气,摸摸肚子好像能隔着前面摸到后面的骨头。
真他妈的伤心。
黄泉走到天台上,眼泪就随着风掉下来了。

罗睺没有马上当天赶过来,黄泉在天台上被风吹得鼻涕都出来了,撑到一两点回去睡觉,幽溟搬了凳子靠在门口等他。
幽溟说,哥,外面冷,快进去睡吧。
黄泉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他的手很冰,冻得幽溟缩了下脑袋,黄泉捏了捏弟弟的脸,推门进去,苍月银血躺在床上很久了,黄泉在门口看着躺在床上被子隆起的部分,怎么都不能把床上的人跟自己的大哥联想在一起。

我说哥,你会不会走呢……
你走了我要怎么去见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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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表于: 2010-05-23  
10

黄泉回到医院,推开门,苍月银血正在等他,抬起头看着弟弟的脸,说不上什么表情,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黄泉被盯得发毛,别过脸把大衣放的床上,开始收拾东西。
办出院手续吧。黄泉说,零零碎碎的东西被拢好放进袋子里,翻了翻没其他什么物件了才回过头,苍月银血站了起来,拿过袋子跟外套,径直走出门,忽然回过头来补充一句,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黄泉愣了一下,没回话,视线在走廊上晃来晃去,有点像做坏事被抓住的小孩子,错开一步垂头丧气地跟在苍月银血身后,偶尔有女护士经过还来不及打招呼就被苍月银血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给冻住了,招呼就硬生生地被吞进肚子里落荒而逃,黄泉看着那些平时很热情的女护士,心里有点惋惜。
照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大嫂?

早上还是冷,夜里下了雨,水积在地上没干。
走到停车场时苍月银血把黄泉的那袋子零碎物件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瓶瓶罐罐跟铁皮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没有什么要带回去的吧。苍月银血走在前面,头也没回地说道。
黄泉走过去狠狠踢了垃圾桶一脚,更大的声音发出来,绿色的垃圾桶凹进去一块。
同时大声地回答,没——有——
现在他是彻底确认自己这个大哥在发火,在发很大的火。

黄泉在想自己是哪里惹恼了苍月银血,从上次一语揭穿受伤内幕之后两兄弟的关系就一直有点微妙,双方都有事情瞒着对方,遮遮掩掩的不去提,谁也不肯打破这个僵局,同个屋檐下各怀鬼胎。
黄泉想起来,其实自己对苍月银血知道的还是很少的。
就如同自己对兄弟袒露出的部分就仅仅是黄泉这个身份而已。
还不是全部。

摊牌前总要喝点酒才算得上正式,金色的液体注满酒杯,拿起来没碰杯就直接饮了下去,味道不算好,唯一的感觉就是喉咙到腹部一阵暖流。
两人喝的速度很快,酒瓶子一下空了,黄泉站起身来拿了瓶芝华士,开了就倒,苍月银血推了一下还是喝了进去,胃部烧了一般的痉挛。
真是活受罪,一大早空腹喝酒,两个男人瞪来瞪去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灌了几杯黄泉放下杯子,算了,不要喝了,再喝就醉了。
男人的手指在杯子边缘上画了一圈,印在桌面上一个模糊的指印。
苍月银血沿着指纹的痕迹把酒杯放下去,说吧,你去哪里了。
黄泉弯过身子靠在墙上,能感觉到液体在胃部滚动,你不是都知道么?
熟悉的挑衅,轻轻卷起的嘴角露出揶揄的笑容。
你,见过他了?
黄泉皱皱眉头,停顿的加长增加了不确定性,哪一个“他”,老头子——或者是,那一个人?
他的手放在腿上,手指转圈,头侧了侧没有回答。
苍月银血等了一会,像是意识到什么,沉默越发难堪。
许久,黄泉直起身,对着沉默的兄长说,如果你不说,那就轮到我来问好了,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必须有反应。

你想知道什么?
很多。
要交汇报么,还是报告前先做一份5000字的大纲?
好啊,不反对。
——滚吧你。
气氛算是稍微热烈了一点,扣在桌面上的手指停下敲击,眼神从其他地方重新移到对方身上,锁骨,领带,手指,最后停留在脸上,微微错开对方的视线,望着眼睛下边一点口鼻或者上面一点发际线。黄泉笑了笑,酒干了指尖黏黏的,在桌子上磨蹭着。
“哥,你的伤疤怎么来的?”
苍月银血睁大眼睛,愣了一下,大抵是没想到黄泉会问话题以外的事情,旋即低下头左手抚上额,“很早了——”
男子低沉的声音只是平淡着叙述着一件事情,“烫伤吧,记不太清楚。”
没有停顿,没有关联,黄泉开口,“你见过他。”
苍月银血抬起头,看着弟弟,换来的是更加凌厉的对视,“是,我见过他。”
黄泉说,“他是谁?”
苍月银血说,“你也见过的,或许不是真人,但你的确见过。”
黄泉沉默了很久才说出心里的猜测,“那个男人?”
苍月银血点点头,“那个男人。”
你在曾在照片里看到的,那个给了你生命,成为你来到世界上缘由之一的男人。
黄泉仰起头,靠在椅背上,前后晃来晃去,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在视线里移动着,拖长了调子,“还没死啊,我当已经死了。”
苍月银血苦笑了一下,“对,没死。”
黄泉停下晃动,正对苍月银血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
苍月银血说,“是。”
“所以你能找到我们几个兄弟。”
“是。”
“我还当你神通广大,能从二伯那个老年痴呆嘴巴里套点东西出来。”
“二伯不是一开始就是老年痴呆——”
“我知道——然后这些年,这些年他要你干什么?”
苍月银血看着黄泉,略略停了一下,“老一辈的恩怨,你知道的吧。”
“老头子以前那点破事?”
“罗总两个兄弟的死,那个男人要负很大的责任。”
黄泉没说话,示意苍月银血继续说下去。
“我们跟罗总的碰面完全是个意外,不过到了天都之后那男人叫我为他办点事——”
“他逼你?”
“黄泉——”苍月银血摇摇头,“我毕竟跟他生活在一起过,血缘的事情太难说。只是叫我多注意一下,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有这笔恩怨,再说罗总帮我们家很多,我也不可能会去害罗总。”
“大概八年前,他突然跟我说天都的成分不单纯,叫我注意一些,之后我很快看到天都的一些地下产业,之后他跟我说为了城市安危云云,去收集一些证据。”
黄泉冷哼道,“鬼才信,他只是不想死才对。”
“谁都不能死。”苍月银血说,随即又重复了一遍。
罗睺不能死,那个男人不能死,倒下任何一方,导致的损伤跟付出的代价都是无法预计的。
不是一人的死活就能解决的问题,黄泉突然想起照片里女人温柔的眉角,他这辈子都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明明不应该产生的情感,在想到那些后果后心里依然有块地方会感到闷闷的钝痛。
如果那个男人死了,跟他有关的人,也不会善终吧。
真是个祸害。
“但是,”黄泉说,声音很平静也很坚定,“你不能去做伤害老头子的事情,谁也不能。”
苍月银血听到这句意料之中的话,除了苦笑,没有其他的表情,这世界上两全的事情实在太少。
“尽我所能。你跟罗总关系不一般,或许他听得进去你劝。”
“劝?能劝我也不会得到那样的指令,你知不知道——”黄泉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真想掀桌子走人。
“现在的局势倒向罗总这一边,只要罗总的态度有余地事情也会有余地。”
黄泉没吭气,心里想着老头还够神通的。
“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去管,我来就可以了,”苍月银血拿起酒瓶,重新把酒杯斟满,“做哥的哪有让弟弟挑大梁的道理。”
“你说的,最好事情就这么简单。”黄泉拿过酒杯,板起面孔来‘得寸进尺’,苍月银血随着弟弟的性子被灌得七荤八素,最后两个人因为醉酒的原因昏睡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头还痛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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