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那边厢黄泉白天继续接受罗喉视奸的视线,偶尔下午和罗喉练练手,傍晚和罗喉谈哲学,晚上在房间里一边苦练忍字诀一边磨枪。
罗喉终于迟钝的了解到自己被黄泉发现了。不过黄泉这种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状态,还有偶尔翻白眼的神情(武君你看得出来?),偷偷讲,罗喉十分喜欢。
有空他就跑去看君曼睩带孩子,心里下结论君曼睩结婚后肯定是贤妻良母。武君考虑着什么时候把君曼睩招夫婿的事情提上日程,却了解到君家血脉出了问题,上一代看不到下一辈超过十岁,暗红色的眼眸不由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愧疚。
君曼睩提前体验了一把妈妈的生活。天都还专门派了人去请奶妈,不过天都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奶妈看见了就鬼哭狼嚎,奶都出不来了。这又不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任务,最后居然还是罗喉连下好几道命令无用,最后以比武的方式让黄泉去完成了。
看着奶妈一手摸脸,脸上染着可疑红晕的望着自己,“这是壮士你的孩子?你和曼睩小姐当真良配。这孩子长大后定是十分俊俏啊,哦呵呵呵~~”
黄泉已经想披上火狐夜麟的皮拿着小匕首出去随便找个人捅了,谁叫他现在捅不死罗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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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厢——
黄泉几番打探,却并未察觉出任何异状。
苦境依旧是连番的出大BOSS,正道组织穿好装备带着血蓝药去刷副本,各种掐架抓头发儿女情长,各种血肉横飞流血漂橹英雄气短,整个江湖依旧是那么一团浆糊一派和谐。
这也不能怪黄泉,止战之印效果是集体洗脑。
所以黄泉自然不能打听到中阴界这种没有浮现在台面上的最新副本,更莫说从中阴界口中了解到止战之战的影响了。
黄泉出门那么久却没什么大收获,都是一些大八卦,天之佛生子了,青霜台和超轶主闹崩了回了娘家,有个大傲娇叫意琦行(你说人家?)之类之类的。
最后他决定去看看君曼睩。
君曼睩现在和虚矯隐居在一个村子里。
她在村里教书,闲暇时间会抄录她的天都记录,或者出去给人讲关于武军罗喉三世的故事。
“最近怎么样?”
“很好。”君曼睩微微一笑,泡了一壶茶。
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儿。
生活从来不是一帆风顺,她的天都记录总是招来非议,甚至因为人们的谩骂和敌意最后不得不得换个地方居住。
现在她终于定居在了这个小村庄,这里民风淳朴。
当然也有因为之前的遭遇,她的方式变得柔和许多,不像之前罗喉刚死那样带有几许强硬偏激。
君曼睩总是这样,能在种种磨难考验后依然保有一种纯然的执着。
“黄泉你呢?”
“吾很好,有什么不好。”
君曼睩微微一甩水袖,道:“你总是这么说。”
黄泉双手握着茶杯,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想,自己应该觉得现在很好吧。
活着,仇人都死了。
有什么不好?
君曼睩见状也不多言,走到一旁弹起琴来。
晚上三人吃了一顿饭,期间黄泉又揶揄了虚矯很多次,引来君曼睩轻笑,奈何虚矯那个猪头竟然也跟着傻兮兮的笑。
黄泉第二天在村上逛了逛,人们对外来人态度友好,脸上都泛着一股平和与朝气,似乎没什么隐藏的危险。
看来君曼睩真的活得不错,扔了点钱财给虚矯黄泉就离开了(自己现在可是王爷了)。
算算这次黄泉出去二十多天,回来又是一个月的十五天,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月光如水沐浴在黄泉身上,照的他的皮肤泛着一种温润如玉的色泽,银发闪烁着莹莹光泽。
黄泉望着巍峨的天都,心绪万千。
他想起自己背着罗喉时,他伏在自己颈边炽热的喘息,金色的头发弄得他觉得有点麻痒。
在山洞里,他背手而立,望着自己,眼里竟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
最后连那片虚无也没有了,男人强壮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没有大仇得报的快乐。
罗喉再一次复活,他发现那片终于有其他东西填满了那片虚无。
有虚矯,有君曼睩。
还有自己。
为什么有自己,黄泉不知道。
或者说他有那么一点明白,但是却拒绝去想。
说不明的关心,道不清的暧昧。
回到罗喉的身边,是为了再杀罗喉一次。
等到下一个能够一枪刺死罗喉的机会。
他是这么告诉的。
但是他却很怕那个机会的到来,他尽力的保护罗喉,尽力的消灭机会来到的可能性。
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让自己没有罪恶感,又能待在罗喉身边。
他想,在非要让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天到来之前,就这样生活吧。
可笑的是,老天帮了他一个大忙。
不用纠结了,也不用选择了。
罗喉死了,死在他人之手。
黄泉似是不能承受的闭了闭眼。
罗喉已经死了。
现在情况毫无头绪,连那个“虚幻”的罗喉都联系不上。
就当那天晚上,是梦一场吧。
08
现实都是令人蛋疼的。
当初黄泉其实是有杀了幽溟报仇的打算,可是谁知道是个那么软萌的弟弟。
当黄泉准备闹腾的和另外两个兄弟过日子的时候,罗喉又来灭了他全族。
黄泉是准备杀了罗喉的,实施上他是这么做的,但是罗喉又复活了。
在杀了罗喉后,准备做个孤胆英雄战斗到死,却被复生的罗喉给气晕了。
当准备就这么和罗喉混下去的时候,罗喉又被人便当了。
总结来说,黄泉这一辈子遭遇的大事没有一件是如他所愿的发生和进行的。
当黄泉觉得自己和那个虚幻飘渺的罗喉没戏的时候,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态,居然得到了回应。
“罗喉?”
“又是你。
黄泉觉得自己又被现实打了一拳。
这怎么又联系上了?之前不是怎么都没回应吗?
“你到底是谁?”罗喉又问,黄泉盯着书上的问句,想着这个问题真是不好回答。
我是谁?
我是恨你的人
我是杀过你的人。
我是在意你的人。
我是你意志的传承者。
我是你的……你在意的人。
我是不是,停在你心上的人?
“我是与你有深深羁绊的人。”黄泉最后这么写,他觉得自己总结的挺好。
“是吗?”黄泉可以想象男人习惯的轻笑。而实际上那边的罗喉的确笑了一声,不过是因为罗喉已经知道黄泉的身份,现在他不戳破只是觉得逗弄这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黄泉十分趣味。
黄泉挠心抓肺的想着他需要一些事情来证明他前些日子的猜想,如果猜想得到证实,他就能阻止罗喉第三次的死亡。
可是他又不愿意暴露身份。
虽说暴露身份与否与大局无甚关系,但是他就是别扭的不想暴露身份!
如何获取罗喉的信任?
罗喉这种人,不信任的人就用计都刀打招呼,信任的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算了还是驴他吧,黄泉心道。
黄泉想着那个谈过四角恋,最后被好基友害死在火佛宅狱的枫岫主人,摆了个嫌弃脸。
罗喉似乎很中意神棍这个款(大雾)。
“罗喉,汝可知汝之天命。”
“喔,罗喉并不信命。”
“天命不会因为汝之相信与否而改变。再问汝,君曼睩的诅咒汝当如何?”
见许久没有回应,黄泉猜测罗喉已经动摇了。
黄泉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在神棍这个职业上也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顺手捋了捋胸前的银发,觉得自己要是换个发型换件衣服起码第一眼上过关了,不过开口说太多就容易露出破绽。
这是在想什么呢,火狐夜麟时期的扣斯不累癖好又犯了吗?黄泉微微摇了摇头,还好周围没人。
“哼,罗喉自会让邪天御武彻底的堕入无间。”
“到天都左护令的房间东面墙上刻一只麒麟。”
“麒麟,忠心护主,乃仁兽也。如此,便可改汝之天命。”
黄泉觉得,就算这个要求借着什么逆天改命的借口依然是如此的……无理幼稚。
不过嘛,如果他猜想的是真的话……
再说,麒麟这种神兽刚好对应了自己的名字,过去的自己应该不会太苦恼吧!
也不知道罗喉的画工怎么样。
如果事情不是他所猜想的怎么办……
黄泉想着些有的没的,那边终于有了回答。
“好。”
自此两人结束了话题。
黄泉脑子里想着一大堆有的没的人一陷进床里就睡着了。
黄泉有一个优点就是,他看不惯的人,说的话都是屁话。
罗喉有一个毛病就是,别人不管说的什么话,他都会思考思考。
然后他觉得那是好话,就(看心情)听一听,如果是废话,就左耳进右耳出。
所以现在他躺在床上,就在思考黄泉的话。
黄泉似是知晓了邪天御武的诅咒,是从天都的书库里看到的吗?
还画麒麟……怎么看都像是在闹着玩。
突然转换成文绉绉的语气,还画什么麒麟。
什么天命,麒麟改命什么的……黄泉知晓什么?
他总觉得这个黄泉和平日在他面前蹦跶的不太一样,但是那里不一样又说不上。
所以说半真半假的谎言是最好的谎言,罗喉虽然满心疑惑,但是某种意义上还是算被黄泉驴了。
第二天清晨,天都发生了一件值得载入史册的事情。
继上次武君夜闯天都第一美男的卧室,黄泉第二次在美妙的睡梦之后迎接站在他床前的罗喉。
“罗喉?!”
“邪天御武的诅咒?”
“啥?”
罗喉想了大半个晚上,睡得不好。清早他却往常那样醒了,脑子一股浆糊,头发还乱翘着随便穿了衣服就来问眼前的这个黄泉。
可疑,眼前这个无辜的表情怎么都不像装的啊。
罗喉化出计都刀,运起全身功力,就在黄泉以为自己要被劈了的时候,罗喉却走到他房间的一面墙边捣鼓起来。
金石相碰的声音,是计都刀在墙上刻东西。
整面墙都震了起来。
麒麟?
什么改命……
不对,堂堂罗喉需要靠画一只麒麟来改命吗!
罗喉那团浆糊脑袋想着有的没的,最后决定不画麒麟了,他要画其他的。
黄泉鞋都来不及穿就从床上蹦下来凑过去看罗喉到底在干嘛,看到墙上的画只觉怒气蹭蹭的往上冲,这大清早的干啥!是要干啥!
“罗喉,你在做什么!!!”
“你问吾?”这语气黄泉竟然听出了几分抱怨?
“不问你问谁!!!”
“……”罗喉只管专心埋头干活了。黄泉气的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次,这到底是要干嘛?
一个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开了,君曼睩用袖子遮着脸,虚矯一脸的纯洁,狂屠一直没表情,冷吹血满脸纠结……天都他记得名字的不记得名字的全站在他房间外面看热闹。
“罗喉!!!”黄泉只觉得现在自己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完成了。”罗喉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大作,觉得十分满意。
他收起计都刀,拍了拍黄泉的肩,“不要磨掉,否则吾会再来”,说罢,双手往后一背,离开了。
他决定去补个瞌睡。
“罗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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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喉————!”黄泉愤怒的咆哮起来。
昨天晚上他怀着各种心思睡了过去,今天早上起来他就直奔自己的卧室。
从罗喉的卧室到自己的,他从未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心脏砰砰的跳声放佛就在耳边。
一把推开门,当他看到墙上的刻画时,只觉又喜又怒。
这算什么?不是叫你刻麒麟吗!
威武的麒麟,传说中的圣兽。
怎么变成了兔子!
是兔子就算了!脑门上还有头箍,傻子都知道这是指什么!
不过来不及抱怨,黄泉又觉得一阵兴奋。
他之前就细细想过,那个活着的罗喉应该处于过去的时光。
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现在的自己让他去做一些原本他未做过的事情,那么会不会对当下造成改变?历史会不会改变?
他需要验证这个猜想,所以他才让罗喉去刻东西。
其他的事情就算让罗喉去尝试,他也很难在时隔多年之后找到改变的痕迹作为证据。不像他的房间,他基本不许闲杂人进入,更莫说在他的房间动手动脚。天都荒废之后,更不会有无聊人士跑到天都左护令房间来玩探险寻宝游戏。
现在证明他对罗喉的影响,的确能改变之后的历史,眼前的兔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么只要叫过去的罗喉宰了刀无极,那么当下的时间里,罗喉就会活着,在自己面前。
黄泉只觉激动难耐,他真的能改变罗喉的命运了!
不,是改变自己的命运,黄泉想。
他和罗喉的命运早就分不开了。
黄泉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他有两件事现在必须去做,第一是知道罗喉那边的时间,他虽然能从那本书推断出罗喉大体的时间,但是他需要更确切一点,因为他不知道何时能联系上罗喉,要防患于未然。
第二件事就是弄清楚如何联系上过去的罗喉,这件事更难办。
黄泉眯了眯眼睛,下定决心后就跑去换了衣服,找君曼睩去了。
他需要君曼睩写的书。
黄泉推开门的时候,君曼睩正在绣一副山水图。
黄泉开门见山,“我需要你写的书。”
“嗯?”疑惑的尾音,君曼睩看了黄泉一眼,表情竟然有点心虚,眼神忽闪忽闪的。
“关于武君的啊,难道你还写了其他书?”黄泉问。
“啊…好的,你在这里等等。”君曼睩起身往屋内走去。
黄泉走到桌子边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嘴唇。
不一会,君曼睩就捧了几本书出来,“这些就是了。”
“谢谢。”黄泉接过书放在桌子上,他摸了摸书皮,表情有一时的迟疑,这里记载了罗喉的一切。
罗喉死后,他很少和其他人谈起罗喉,包括君曼睩,虚矯。
他可以为罗喉复仇,奔走江湖,却不愿意去回想他和罗喉的往昔。
人都死了不是吗,黄泉不是会沉溺在过往的人。(丫的明明是心痛~)
他又看了看桌上的书,翻开了一本,快速的翻看起来。
君曼睩见黄泉真是来看书的,便又回到绣台去继续刺那副山水图。
一针一线慢慢的刺绣,君曼睩顺口道:“一会一起吃晚饭吧。”
“好。”黄泉答道,继续看书。
在君曼睩进入天都之前的记录,时间都比较模糊,看来是她整理史册和虚矯的描述综合而成。而待到她进入天都之后,记录就非常详细完善,时间甚至能细分到一个月的上中下旬。
“三月中旬,罗喉到黄泉房内墙刻了一只兔子,兔子额上有一头箍,与黄泉外形十分相像。黄泉多次欲毁尸灭迹之,却被罗喉阻止,此事最终不了了之。武君此举目的不明,待事情平息过后亦拒绝谈起。”
“噗——”黄泉一口把嘴里的茶全吐了出来。
“君曼睩!你这记得是什么?”黄泉用袖子随便擦了擦嘴,拍案而起。
“什么?”君曼睩走到桌子前,看了看记录,一脸正义凛然的道:“无论是武君的功绩,还是武君的罪恶,君曼睩都会记载。”
“你……”黄泉有点哑口无言,看君曼睩如此严肃,低声嘀咕,“这原来不是没发生过。”
“什么原来没发生过?”君曼睩立刻问道。
黄泉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稍纵即逝。
“君曼睩只记载真正的历史!”小姑娘较真起来,毕竟这是在她看来唯一能为武君做的事。而他们天都大家庭的一员黄泉居然怀疑她这本书的可信度,内心不觉一股微微的愤怒。
啊……就是这个,黄泉想。
“不对,我是说原来,原来武君并没有到我的房间画过兔子。”
“黄泉,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原来?”君曼睩呆了一呆,脸上满是疑惑。
这……
黄泉也不回答君曼睩的问题,快步走出房间,一把抓住在菜园种田的虚矯。
“是,是黄泉。”虚矯依然是一副好脾气。
“喂,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罗喉原来没在吾房间画过兔子?”
“武君,一直都,有画,兔子。兔子、黄泉,像!”
“够了,种你的田!”黄泉满头黑线,走回房间一屁股坐下,双手抓住两鬓边的红发苦思起来。
“黄泉?你怎么了?”君曼睩察觉黄泉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这个时候自己脑子都一团浆糊,哪能解释给你听?黄泉心想。
整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套本领,黄泉嘴角勾起一个很火狐夜麟的微笑,用手指了指自己脑门,微微捏细了嗓子道:“吾怀疑自己是个肖的。”
“啊?!”君曼睩吃惊得用手捂住了嘴巴。
“吾等着吃饭。”说罢,黄泉用拇指摩擦着下巴,细细思索起来。
君曼睩这是真给整的不知所措起来。
一方面担心黄泉,一方面又觉得怪怪的。
最后她决定啥也不想,去厨房准备三人的晚饭去了。(聪慧的君姑娘XD,黄泉就是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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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更好理解一下我这篇精神错乱的小说~我还是废话一下 = =。。
现在的罗喉那边的时间是黄泉抢到神之子之后,和君曼睩祭祀义父之前。
罗喉现在正处于对黄泉这个小青年感觉很对的地步~
而过去的黄泉也对罗喉很有感觉,嘛,但是压下这种感觉一心只为报仇是吧!
而现在的黄泉,已经是在罗喉死后多年,他对罗喉的恨已经相当薄弱,更多是对罗喉的思念和喜爱呢。
所以两个黄泉,虽然性格一样,都是黄泉却因为经历的不一样而对罗喉的态度有所不同哦。
过去的黄泉对罗喉嘛是十分傲娇,傲娇之下隐藏着纠结和杀意。
而现在的黄泉对罗喉依然十分傲娇,不过这份傲娇之下隐藏的就是对罗喉的担忧啦~
09
黄泉一边埋头吃饭,一边想着为何独独自己的记忆没有受到影响。
难道是因为自己有罗喉的记忆吗?
罗喉已经死了,一个死人的记忆怎么会改变,只是罗喉的记忆存在在一个活人脑海里罢了。
自己有两份记忆,自己的会受到影响,罗喉的不会。
可是说到底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不会受到影响?
黄泉觉得这事出乎意料却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如果仔细想想又觉得毫无根据。
算了,这不是重点,黄泉想。
说起罗喉的记忆,自己的记忆其实和罗喉的记忆融合的差不多。
在初继承罗喉的力量和记忆时,黄泉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是缝衣服去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观看罗喉的一段有一段的人生。
模糊的,破碎的,血腥的记忆。
每次睡醒了他感觉自己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筋疲力尽,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想,如果罗喉现在还活着,他一定会趁罗喉熟睡时去偷偷抱一下他。
或者只是把比个差不多的动作,把他框在怀里,免得被发现。
罗喉很强大,各种意义上。
他不容易受伤。
但是这不代表他所受的每一次伤痛、每一次的背叛来的比别人来的轻,来的无所谓。
大概所有的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甚至是罗喉自己。
所以当所有的痛,所有的恨积累到他无法承受的时候,他变成了暴君罗喉。
当他复活后,他灭了月族,他屠杀无辜的人民,他想要释放这所有的痛与恨。
君曼睩大概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而自己却在罗喉离开了那么久才发现。
这个男人就算再强大,也是需要温暖的关心和真诚的朋友。
甚至是爱人,如果他和罗喉那种莫名其妙的开始令人别扭的相处和戛然而止的结尾*1算是一场恋爱的话。
“黄泉,吃完了吗?”君曼睩问,今天的黄泉真是又怪又呆。
黄泉发现自己已经维持着双手捧着汤碗盯着飘着油花和青葱的汤面的姿势很久了。
一口气把汤喝完,味道不错。
饭毕。
黄泉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的自己记忆不会被影响。而反观君曼睩和虚矯,他们的记忆被影响了但是他们却不能保持原有的记忆。
他不可能让君曼睩回忆过往的一点一滴,然后和他的正版记忆找不同,再推测自己对罗喉的影响和失态发展。
算了,这些细枝末节不重要……
只要有天都记录就行了。
给君曼睩和虚矯道别,黄泉用包裹卷了天都记录甩在背上又往天都走。
天都记录真是个意外的收获,就算自己没有新的记忆,但是也能从天都记录的改变对比自己的记忆推测事情大体的走向。
估计昨天是罗喉去刻(兔子)的日子,那么在天都记录上就能找到大概的时间了,三月中旬。
然后在天都记录上找到罗喉战佛业双身的日子,算算时间差,在那之前联系上罗喉不就行了。
这么想想,这东西简直和刀龙战袍一样是拿来作弊的啊。
黄泉简直是亢奋了。
如果成功了,这本天都记录就要彻底改变了。
罗喉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像自己经常做的梦一样。
到时候的自己该怎么办?
黄泉又想,到时候的罗喉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罗喉吗?
毕竟他会拥有那么多新的经历,而自己却并没有。
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变成同一个人,那记忆呢。
过去的那个自己会和罗喉不是有更多的不同记忆吗。
哼,没有新的记忆就没有。
明明知道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是同一个人,黄泉心里还是觉得微微的酸涩。
自己和罗喉的相处真的不算多,在刺死他之前一边防备一边交心。在之后,好不容易在各种借口掩护下能一起生活,不久罗喉却死了。
他和罗喉的相遇就如同夏季炸裂在夜空的闪电,照亮了他这个恶鬼灰暗无趣的人生。
那么夺目那么深刻那么难忘却又那么的短暂。
没关系,我一定可以改变罗喉的命运。
我们还会再相遇的,不是吗?
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给自己打气,黄泉轻轻的握了握拳。
走在回往天都的路上,黄泉抬头望了望天,月亮已经被人咬了一小口。
黄泉突然灵光一闪,他每次联系上罗喉都是一个月的十五,一轮圆月高悬。
这是不是就是联系上罗喉的原因?
作为一个术法者,黄泉只知道满月的时候能量比较充沛,适合大型术法的实施。
算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似乎一个月的十五就是能联系上彼此的时间。
有了能推测时间和时间的书,还掌握了联系的条件,黄泉只觉自己这辈子从未如次好运过。
他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回到天都愣是舞了好几圈计都刀才睡。
******
“黄泉,走了。”
说完这句话,罗喉就带着君曼睩前往公孙夺锋的坟墓。
黄泉擦了擦银枪,跟了上去。
三个人都不知道即将到来的一切。
*1:讲一下这篇文章的设定(因为作者没这个自信可以用穿插的手法把这些交代清楚~如果以后修改的时候能交代清楚就把这个删啦~),罗喉和黄泉的开始是在两人寒光一社的那一场H。那个时候感情没到位但是身体却互相吸引,之后黄泉落荒而逃。罗喉后来用月族玉玺把黄泉拐了回来,此后的一段时间算是两人的相处了,傲娇X傲娇的模式自然是别扭的。现在还记得罗喉送素还真去集境时黄泉在外围给罗喉护法,罗喉回来后黄泉很傲娇的“你真慢!”。之后两人的感觉算是慢慢升温,虽然口头没有表白。结果佛业双身之战因刀无极的算计而让罗喉命丧葬龙壁,这个戛然而止的结局让黄泉突然领悟了自己对罗喉的感情(即使有因银血的仇恨存在)也不能掩盖自己对罗喉的爱。罗喉死后的时光黄泉算是慢慢认清自己的感情了,这个时候感情是到位了,但是佳人已逝(揍)。
10
为了剧情需要,就假设武君是在月圆之月被刀无极阴死的吧 =_=请各位原谅我搓搓的文笔和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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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的洞穴,亡命的尽头。
持枪身影,带来最终杀意。
落难枭雄,迎接宿命来到。
“我必须杀你。”
“那就来吧。”
“我知晓我们的相遇,本是一场算计。你等着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
“是你的戒心太浅。”
“我早就该认出你是月族那个人。”
“为了月族灭族之恨,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现在你有机会了,是我特别留给你的机会。”
静待制裁,罗喉心中一片宁静。
枪式至绝,新仇旧怨就此了断。
没言语,只有眼神的交会。没后悔,只有倒落的躯体。
压下心中莫名,唯有如此,仇恨方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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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喉再次回到天都,已经距离上次大半个月。
短短时日,整个天都竟然只剩下君曼睩和虚矯还追随在自己身后。
罗喉想,这样清净、也好,他难得感到悠闲。
君曼睩去给刀无极作证,洗刷冤屈去了。
他没什么事可做,又到一个月十五,罗喉去了密室。
罗喉细细思索之前几次灵异现象,也发现只有一个月的十五能联系上另外一个黄泉。
他坐在桌子面前,望着那本随记不知道写啥。
其实写随记这个习惯是在他当上了武君之后养成的。
因为成了领导者,要保持威严,有太多的话只能对信任的人说。
兄弟死了两个,君凤卿又离去了。罗喉更是感到无处倾诉,于是自己偷偷搞了个密室写随记。
谁知道竟然能遭遇这种灵异现象。
也不知道这个黄泉会不会理自己。
他想起自己和君曼睩在高台上面的对话。
“武君,你,你不找回黄泉吗?”
“有人杀了你的兄弟、族人。你能原谅他吗?他如果能原谅吾,他就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自己没杀沧月银血没灭月族的话,黄泉就不会那么恨自己。
反过来想如果没做这些事,也碰不到来复仇的黄泉。
真是矛盾,罗黄拿着杆毛笔发起呆来。
那边却先起了头,“罗喉?”
罗喉看着那两个字,除却意外竟有点开心。
他略微犹豫,写道,“所谓的逆天改命的战将已经离我而去了。”
黄泉装模作样的道,“为何?”
“他与吾,有血仇。”
不待回答,罗喉又写,“该如何做?”
黄泉想,吾这辈子大概不能再对你下手了。
这种承认虽然让人很不爽,但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逃避的内心。
不用面对面,这种让人难为情的话用写的让黄泉感觉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他写道,“那就道歉,那就补偿,一直补偿。”
“哈,一直吗。”罗喉看着那行字,轻轻的重复到。
他想,虽然黄泉杀了自己一次,可自己竟然不想复仇,毫无怨恨。
他甚至可以给黄泉第二次杀死自己的机会,只要黄泉回来。
这是为什么呢?
他说不出来,这种莫名的情愫,让他心头暖暖的。
就像他冲动地抱了黄泉那个晚上一样。
罗喉想起他和黄泉在寒光一舍的那个晚上。
黄泉迷蒙的眼神,两人交缠的肢体。
罗喉觉得有点热,他拉了拉衣领,敞出个小口子,用手扇了扇风。
脑子却无法停止联想,罗喉写道,“是吗,黄泉。”
“如果我道歉,补偿,你就会原谅我吗。”
啊,罗喉怎会知道是自己!
黄泉一时感到惊怒恼羞都涌了上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算是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坦白自己心迹的准备。
最后只好僵硬的转开话题,直奔重点“你怎么看待刀无极这个人?”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黄泉。”
黄泉翻了个白眼,写道,“吾是在说重点。”
“黄泉,你害羞了吗。”罗喉低沉的笑了笑,心情竟是好了很多。他站起身来,负手在身后拍了拍。看来他要去月族一趟,思及此,罗喉竟马上化光离开了。
待罗喉离开密室,隔了一会,书桌的一个桌角竟然碎裂开来!
“罗喉!”黄泉咆哮一声,看到那一句类似于调戏的话语大脑停止思考了那么几分钟。而后他愤怒的掰掉了书桌的桌角。
他拿笔刷刷写道,“刀无极就是御天五龙里的六爪龙。他会在不久到来的双身之战之后暗杀你。”
那头却怎么都没了罗喉的回应。
黄泉不由的烦躁起来,罗喉怎么就说了几句就走了?这么急着作死吗!
失去这次机会,那下次的时间是……
黄泉的眼神暗了暗,拿起桌子上的天都记录快速查阅起来。
自己还未回到天都,那么推测罗喉应该是刚刚第二次复活回到天都。
他直接跳到罗喉身亡的那一页,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罗喉亡于五月十五。
该死!黄泉砸了一下桌子,怎么偏偏是十五日!
要来不及了!
罗喉怎么看都不会是在出战前还会写随记的人。
自己只是微微提了一提刀无极,会引起罗喉的警惕吗?
罗喉这个人总是太过容易相信别人!
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也不为自己做考虑。
黄泉只觉得一股深深的忧虑让他此刻坐立不安。
这种坐立不安,寝室难安的状态维持了一个月。
黄泉这种焦躁的状态随着距离罗喉丧命的日子越来越短而加剧。
他每天都要看好几遍天都日记,前面记下的事情和过去的相同又有微微不同,大概是自己的影响在里面。
但是到了最后一页,罗喉依然是死。
终于又到了一个月的十五日,结果却是几番尝试,毫无回应。
黄泉气的一把折断了毛笔,他又翻了翻天都记录,上面的结局依然毫无改变。
黄泉站了起来,在密室里来回踱步。
几个来回之后,黄泉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再自欺欺人。
欺骗自己罗喉会在出战前再联系自己,还一直怀揣着罗喉会提防刀无极的微小希望,
然后现实却无情的戳穿了自己的欺骗自己的谎言,扑灭了那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希望。
黄泉觉得自己可以淡然的面对这一切,然后当真正面对现实,内心却异常痛苦。
今晚就是罗喉的丧命之日。
你又要经历一次失去仇人,失去情人,失去在乎的人了。
来不及了,一切就要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罗喉是不是已经赴往双身之战了?还是已经战败!或者已经命丧刀无极之手?
黄泉只觉得内心痛苦非常,放佛又要经历一次罗喉的死亡。
是的,又一次的死亡。黄泉无法忍受的闭了闭眼。
错杂的记忆片段无法控制的来回播放,最后停下的画面只有刀无极那迅疾无比的一刀,放佛划破的是自己的咽喉。
该死!为什么会联系不上!为什么!
是不能联系上还是罗喉不在?
今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一个月的十五天,圆月之夜。
月亮,抬头一看,哪里有什么月亮?
天空上厚厚的云层竟是遮住了整个月亮,不露一丝缝隙。
原本以为一个月十五就是条件,现在看来却是需要月亮?
怎么办?要如何才能联系得上!
就算联系的上,罗喉又真的在时空的另外一边等待自己吗?
罗喉命该如此吗?
无能为力。
又是如此,黄泉你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当初罗喉杀沧月银血时,他无能为力。
当初罗喉被人暗算,他也无能为力。
黄泉一拳把墙砸得凹陷下去,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了全身。
没有月亮吗?那就划破这云层!
就算是这天,他也可以划破!
黄泉抬手化出计都刀,将一身功力灌注在计都刀上,一把红色的巨大刀型赫然出现在天空。
不,这样还不够!不够!
黄泉的双眼透出愤怒的决绝。
黄泉有一种如果不成功,那就毁灭一切的冲动,他又将功力催至极限,胸膛都微微作疼。
忽然,黄泉感觉一只手轻轻覆上了他握着计都刀的手。
惊讶。
回头一看,金色的头发里夹着几缕红发,无表情的婴儿脸,金灿灿的战袍。
轻飘飘的站在他身后,整个人微微透明。
是那个男人,是罗喉!
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了,久到黄泉以为自己是疯了,才会看见他,久到他以为看见的只是他的幻觉。
黄泉的眼眶红了红,他有很多想问,为什么你一直不出现,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但是此刻,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罗喉的手覆在黄泉的手上,黄泉紧紧的握着计都刀,功力在计都刀周身流转。
突然,手中的计都刀刀柄伸长了一倍,相应的,天空中那把红色的刀型也变得无比巨大,似乎是一条连接着天与地的血柱。
“殒天斩星诀——!”
一刀落下,天地一阵不寻常的震动,天空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有一股吸力从那个巨大的缺口出现,将周围的草木土地都吸了进去。
“这是?”黄泉抬头看了看。
他隐隐的觉得,他应该跳进去。
这只是一种直觉,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从那个缺口里,没有任何道理。
他转身,那个男人还在那里,无声无语,身形比之前更加虚幻起来。
黄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伸手想抓起罗喉胸前的几缕红发,却仍是摸了一个空。
“我要走了。”黄泉说。
罗喉望向他的目光是温柔的,他没有说一句话,负手立在那里点了点头。
黄泉猛地转身,往前急走了几步,又突然顿住,回头又望了罗喉一眼。
他跺了跺脚,最终还是化光而去,消失在了那道巨大的裂缝中。
罗喉还是静静的立在原地,双眼里是酝酿的温柔。
他望着那道裂缝迅速的合上,天空又布上了云层,就像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
他的身形越发的透明起来,就快要消失了。
他的视线仍然停留在黄泉消失的方向。
忽然罗喉温柔的笑了,嘴角微微翘起,他张口轻轻的说道,“我爱你,再会。”
声音轻柔的像情人之间的呢喃,他放佛是要说给黄泉听,又放佛仅仅是说给自己听。
下一秒罗喉整个身形散作万点星光,消失成虚无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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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你说武君会赢吗?听说佛业双身甚至杀死了中原顶梁柱一页书。”君曼睩双手抱着茶杯,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罗喉不会那么容易死。”黄泉道,心里其实却是说不出的不安。
“黄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君曼睩又道。
“什么声响?”屏息仔细的审查周围的环境,黄泉道,“你太过紧张了。”
“可能真的是吾太紧张了。”君曼睩低头啜了一口茶。
隔了几分钟,君曼睩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黄泉,你真的没有听到吗?”
君曼睩站了起来,“我们去看看吧?”
“嗯——”,黄泉一个疑惑的尾音,“好吧,你听到声音是从何而来?”
君曼睩起身,边走边道,“吾感觉,好像是——武君的房间。”
黄泉随后站起,也想跟上,却是——
他忽然感觉全身高热起来,是那种说不出的热,放佛身体都要融化掉了。
他一时竟站不稳了,要靠双手撑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立。视线也模糊起来,他隐约看到撑在桌子上的双手散发着不寻常的光芒。
紧接着脑袋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突然涌入了许多记忆——
而那边厢,穿梭在漫长的黑暗的未知之境的黄泉,看到一个光亮口,窜身而去。
甫一出去,还未弄清楚周身环境,黄泉猛的感到全身高热起来,脑袋也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是两个黄泉共有的、各自的记忆,甚至是罗喉的记忆在融合。
不,不仅是记忆。
甚至是形体,功力。
黄泉疼的连叫出声都做不到,他爬在桌子上粗重的喘着气,脑门上全是冷汗。
身体越发的亮了起来,最后竟化作一道白光不见了。
而走在前面的君曼睩竟然毫无感觉。
这要归咎是她没有练过武功,还是太过紧张真不好说。
她走到武君的房间,迟疑了一刻推门而入。
房间里什么人也没。可是她还是听到那窸窸窣窣的声响,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一道墙突然往一侧移动了开去。
“吓——”君曼睩用水袖捂了捂嘴,发出一个受惊的气音。
“什么人?”君曼睩问道,身体微微的往后移了移。
“是吾,黄泉。”从密室里走出来的的确是黄泉。
依然是红色的额饰,高马尾上垂着打孔缎带,身上是银色战袍,手中拿的却是计都刀?!
这的确是黄泉……可又微微的哪里不一样。
黄泉不是在吾身后吗?
君曼睩又惊又疑,她回头看了看,后面哪里跟着黄泉?莫说人跟着了,鬼都没有个。
黄泉问:“罗喉在哪里?”
君曼睩疑惑:“啊?”
黄泉收了计都刀,又问:“罗喉在哪里!”
“他和刀无极主席去战佛业双身了。”
“该死!你,你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叫虚矯蒙了脸陪同,速去寒光一舍。不要暴露,不要相信刀无极。说什么也不要离开寒光一舍,除非罗喉来接你。”
“好的。”君曼睩虽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但也察觉出事情的紧急来。
“如果你想要罗喉那个老头子有命活,就快去做。吾要离开了!”说罢,黄泉竟化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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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在荒野上疾奔,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对自己说。
身体放佛没有了感觉,只剩下心跳如咚咚战鼓响个不停。
这一次,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穿过葬龙壁的入口,在阴暗潮湿的地道飞速疾奔,待到达葬龙壁时,黄泉看见——
罗喉正抬头出神的望着壁画。
而立在他身后的刀无极,双眼亮起血光,手已握上了影神刀!
下一秒,他就要出刀了!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画面,黄泉只觉心脏都要从喉咙跳了出来,他化出黄泉银枪,调转枪头,利用疾奔的趋势,用尽全身的力气掷了出去,同时大喊道:“罗喉——!!!”
罗喉听闻这一声大喊,惊诧回头,却是一柄熟悉的银枪狠狠的打上了他的胸口。
连番恶战的身体早已没剩下多少力气,他被这一枪打飞出去,下一秒刀无极的影神刀就横出一划,整个壁画都留下了一道刻痕。
罗喉躺在地上,胸口的巨痛让他咳嗽起来,带出不少血沫。
就这短短的一招之间,黄泉已然到达罗喉的身旁,他运功吸起掉在地上的银枪,横立在前,恨恨的对刀无极说道,“炽焰赤麟,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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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废话又要来啦 = =。。
刚开始的一段全是口白,在打字打到 我知晓我们的相遇,本是一场算计的时候,内心一直是YOOOO~~的状态,罗喉居然能说出这么言情的台词真是,只能YOOOOO~了
至于黄泉咋穿越的,其实那个密室一直是一个时间的缝隙,不过很小,所以只能是写字啊这种变化能体现出来。当然也可以从黄泉掰碎了桌角,罗喉那边的也碎掉了看出来。所以后来其实不是月亮的问题啦,毕竟一个月十五日不管月亮出来没出来,重力场什么场的都不会变化。但是泉仔怒上心头去砍天什么的就把本来的缺口砍得更大了~所以他就穿越了笑!
至于现在这个黄泉,就像文里面说的那样他有两个黄泉共有的记忆,也有各自的记忆,甚至是罗喉的。因为他归来的时间点问题,现在他肯定是不顾一切的去救罗喉了啊。但是之后这个新的黄泉就矛盾纠结啦~他既有失去罗喉多年后想珍惜罗喉的心情,但是也有仇恨的心情。就像罗喉说的,原谅他就不能原谅自己。那么救了罗喉一命的黄泉又该如何自处?
还有这个黄泉仍然有罗喉传给他的功力,而且现在有两把计都刀了哦←重点
还有预告一下,下一张有黄罗HHHH!!
楼主一直秉持着好基友,互相♂捅的观念。。。
而且这一对双方都很强势,所以互攻没问题啦。。
趁罗喉受伤什么的强上,其实也可以说是罗喉自找的。
写肉去了 = =最喜欢炖肉了开心……
顺便说一下 = =天都坛子可以自己上传头像真好啊!!!我觉得我这个头像真是无比的酷帅狂霸拽有木有……
[ 此帖被一疯在2013-04-28 22:48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