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曼睩第十八次嘆氣之後,她放下了手中的筆,掩合上了那書寫了一半有餘的真相。
當她以獻祭者的身份被送到天都時,縱然連會死的心理準備都做好了,卻沒曾想得到的竟是禮遇,而更沒讓她想到的是,堂堂暴君羅喉,竟然是個兄弟控。
天臺從來都是武君的領地,無事的時候,他永遠都會站在那裏吹著冷風,看天望海念兄弟,沒有人敢靠近,除了那唯一的例外,天都首席戰將,黃泉。
君曼睩不太喜歡黃泉,說不出為什麼,只是朦朦朧朧的有那麽一种感覺,她甚至會覺得隨侍在側的虛蟜都比那個面色白慘慘的黃泉要來的可愛的多……
君曼睩有點囧,抱着頭蹲在花園裏對於突然產生的這種想法表示壓力很大。
路過的黃泉涼涼的瞥了她一眼,説,其實你只是個動物控而已。
言畢,黃泉便背手拎著銀槍踱著四方步,晃晃悠悠的走去天臺。壓力依然很大的君姑娘想,那傢伙八成又是去跟武君拉拉扯扯的做哲學辨證討論去了。
她很想吐槽天臺上風大武君年紀也不小了好歹那也是自個兒的伯父唯一的親人於是黃泉你給我悠著點呀混蛋。
嘖,真是杯具。
君姑娘搖著頭回自己房裡了。
每次羅喉找君曼睩嘮嗑的時候,總會直直的望著她,那神情有故作平淡的矛盾,又充滿了難以言說的落寞……一瞬間,君姑娘整個人都言情了。
黃泉說,君姑娘的話,言就言吧,反正羅喉是不會承認的。
終於有一次,君曼睩忍不住了,如果能挖到花邊小道,那也算是個娛樂大眾,不,是更加瞭解武君的一樁美事。
君姑娘如此天真的想道。
於是她眼裏泛著點淚光,神色哀慼的去質問羅喉。
「武君你都不看我,好像透過我在看別人……」
「…………我………
………其實有點散光……」
「………………
不是近視嘛?」
「那是黃泉。」
「…………………………」
真相什麽的,最討厭了,哼!
所以歷史這種東西,能腦補的就不要去肖想真相。
君曼睩第十九次嘆氣之後,再次打開書寫了一半的『天都興亡錄』落下了筆。
散光的武君,近視的戰將。
天都的未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