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去秋波大,安哪~~不能怪黃泉一下子就能理解,實在是楓岫說的太實在了,唉~黃泉是很想,可是目前來沒這個膽~~感謝回文唷~~~~
草莓餡包子大,安哪~~黃泉目前的確不敢就這樣啃了蘿蔔,但也絕對不君子~~不只黃泉,連武君都想抽打柚子呀!!感謝回文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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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喉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腦一片昏沉,四肢似乎有些酸軟的感覺,緩緩的舉起手按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部及太陽穴附近,艱難的掀開沉重的眼皮,朦朧的瞳眸,昏暗無光的室內,只憑著稀微的月光迤邐入室,以致初睜眼的時候,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復闔上又睜開,來回幾次之後,羅喉才漸漸看清楚四周的擺飾和陳設。
緩緩轉動著血眸,陌生的設施和布置,羅喉確定自己不曾見過這裡。
這裡是哪裡?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待頭腦更清醒些,羅喉才遲鈍的發覺一道清淺的呼吸聲,竟就存在於自己的耳畔。略為轉頭看去,印入眼簾的是一頭銀色參紅的髮絲,在黑暗的陰影下,仍隱隱耀著光芒,而側身蜷曲睡著之人,枕著著羅喉的手臂,臉埋靠在床枕和被褥之間,看不分明,不過似乎正睡的深熟安穩,一雙手還纏在羅喉的腰上。
有這樣一頭髮色和大膽行徑之人,在認識的人裡,只有…………
「黃泉,起來!」
自由的手橫過身體推了推黃泉的肩膀,只換得熟睡之人不滿的咕噥一聲,愈發的往身邊溫暖之源靠近。
羅喉撫額,放棄的睜著無焦距的眼看著屋頂上的掛燈,迷茫的思索著,感覺到被黃泉禁錮的那隻手麻痺了,艱難的稍微動了動手指舒展一下。
到底為什麼吾會和黃泉睡在這兒?
記得中午時被黃泉打斷會議,拉出去吃飯,然後─────
血眸突然凌厲了起來。
「啊!!!!!!!!」
一聲驚天的哀嚎,伴隨著重物落地的悶響,在寂靜的夜晚中,格外的震人心魄。讓樓下偶然經過街角的黑貓,嚇的弓起身子、尖豎了毛,齜牙咧嘴的驚吼了一聲,隨即快速跳開逃離。
突然遭遇重擊,而以仰著溺水姿勢腰背部先著地,狠狠摔落在地板上,黃泉不知道該先撫著自己痛極的臉頰,還是該先揉一揉自己可憐的腰和背。
在冰涼的地板上痛苦的掙扎了好一會兒,等到疼痛削減,黃泉才狼狽的爬起來,猙獰又齜牙咧嘴的惡狠狠瞪著始作俑者。
「你做什麼啊啊?!!這是對照顧你大半天之人的所做的感激嗎啊啊!!?」不能自制的怒吼。
不但三更半夜被人打擾了睡眠,被狠揍一拳,甚至還很失面子的摔下床,黃泉深深覺得自己絕對有理由發脾氣。
辛苦的扛人回家,進入自家大樓的電梯時還被搭同部電梯的人投以懷疑的目光,黃泉尷尬的只得佯裝無奈的以「朋友喝醉酒了」這樣的藉口來解釋;讓這昏迷不醒之人霸佔自己唯一的床,又擔心楓岫的藥來源不明對人會有危險,一會兒看顧人、一會兒又測量羅喉的呼吸心跳和血壓,睜大了眼睛,就怕有個意外發生,自己小窩成了命案現場。折騰了大半夜沒得休息,而那昏睡之人卻是連個眼皮都沒有掙動一下,毫無知覺的安睡著,黃泉直到眼皮實在撐不住了,才爬上床一起睡著,沒想到就讓羅喉來個這麼一拳。
「回敬你午時之舉!」羅喉坐起身,稍微活動一下四肢,好久沒有睡的這麼久了,似乎全身都睡酸軟了,沒力呀!
血眸瞥了瞥黃泉沒腫多高的臉頰,不是很滿意的輕哼。
聽聞這句,黃泉又驚又怒的跳了起來,直直盯著羅喉!
「那藥不是我下的!」
羅喉邪佞的勾了勾唇角:「你亦脫不了關係!」茶裡果然被下了藥,羅喉方才還只是懷疑,現在是百分百確定了!只是……有何目的?
「你懷疑是我指使!?」
「至少是你帶吾去的!」
黃泉極力撇清道:「是楓岫主人那傢伙自作主張,跟我沒關係!」
「是嗎?!」羅喉輕哼。
聽羅喉語氣,似乎是認定這次事件就是黃泉主導的,這副不信任的態度讓黃泉感覺既委屈又冤枉。
「你不相信我所說的?」
「依你的人品……很難讓人相信!」斜眼睨了睨。
「我到底為什麼要對你下藥?!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怒吼。
「這要問你,不是問吾!」扭頭冷然。
頑固的老頭子啊啊啊啊!!!!!!!!!告訴我到底能不能把他裝箱跟那些和他一樣又硬又頑固的石頭一起埋一埋呀啊啊啊啊!!!!!!
黃泉簡直氣急敗壞,想破口大罵,英挺的臉孔扭曲猙獰了好一會兒,還是勉強壓下衝動,正了顏面,鄭重的對著羅喉道:「我正式的跟你澄清清楚,我沒有對你下藥!」
羅喉血眸轉回黃泉那張微腫了一邊的正經臉顏面上,琢磨幾許,勾起一笑道:「如果藥是你下的,你得到的就不只是一個拳頭了。」
在昏厥的那瞬間,羅喉確實看見黃泉一臉錯愕的模樣,那神情,並非裝出來的。
「什麼?」黃泉怔愣幾許;這句話的意思是他知道不是我下藥的?!
羅喉那你剛剛在跟我爭執個什麼勁呀?!黃泉簡直想流淚。
驀然思緒一轉,大吼:「那你為什麼揍我一拳?」
剛剛還一副哀怨樣,轉眼間又橫眉豎眼了,羅喉有些意外黃泉短時間內多變的表情,頓了一下,理所當然的道:「讓吾中招,你該負責任!」
黃泉張了張口卻啞口無言,的確是自己帶他去楓岫那兒吃午餐的,會讓小人暗算,的確黃泉自己該負責任。
都怪楓岫主人那神棍!下次非拆了他的窩不可!
在黃泉神色黑白轉換兀自陷入自己報仇計畫之時,羅喉已然穿戴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尋了門口準備動身之際,黃泉才驚覺身邊的動靜。
「喂喂!三更半夜的,你要去哪兒?」看看掛在白色牆壁上的時鐘,夜半三點多的時間,這羅喉是想上哪兒去?!
羅喉回頭丟給黃泉一個「你是在問廢話嗎?!」的神情,不過還是乖乖回答:「回家。」
黃泉幾乎有些傻愣的閉上嘴;說的也是,既然醒了,自己也就沒必要留羅喉在這裡過夜,平白壞了自己從不帶人回家過夜的原則。
只是看著羅喉走出大門輕碰一聲關上,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黃泉心裡就是覺得悶悶的,鬆懈的大字型仰倒在自己的床上,修長的指節緩緩摸著方才人躺著的地方,彷彿還留有餘溫。
我是怎麼了!?這般患得患失,一點都不像自己了!
黃泉懊惱的雙手用力拍了拍自己臉頰,猛然嘶了一聲,撫著臉頰在床上翻滾。
痛死了!那老頭下手一點都不留情!!
回到自己的家,稍微洗漱一下換穿輕便服裝之後,已經是凌晨四點多,羅喉仰躺在自己的床上,卻毫無睡意。
這也難怪,算算時間,從被下藥昏睡到前一刻,自己已經睡了超過十二個小時了,這對平常僅睡五、六個鐘頭的羅喉來說,已經多了一倍的時間,現在當然一點睡意都沒了。
真是混亂的一天!羅喉闔上眼,將手腕壓在自己的眼皮上,慢慢整理著一天的思緒。
天舞神司為什麼要對自己下藥?羅喉思索了半天,卻得不到一個完美的答案,無奈的暗喟一口氣。從學生時代那時,自己就從來都沒有搞懂過天舞神司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只要不背叛算計自己,羅喉倒是不介意他保有自己的神秘感,雖然有時無故被拖累,但依然和他當了好幾年的朋友,直至各創前程失了聯繫。
沒想到再碰面,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下,還有黃泉的事……………
羅喉甩甩頭,拒絕去想黃泉,暗自決定該找個時間好好的拜訪一下天舞神司。
爬起身,開始整理資料;既然睡不著,羅喉決定提早進公司處理事務。
公司大門打開,員工們嘻嘻笑笑三三兩兩的進入辦公室時,就被迎面而來面無表情正負手巡視各樓層的自家老董嚇了一大跳。為什麼董事長來的這麼早?!這句話飄盪在每個驚見羅喉巡視的員工的心中,卻沒人敢問出口,只是慣性的低下頭怯怯的問候一聲,然後在抬起頭瞥見羅喉的神情時,不自然的轉開頭去,快步走去自己的位置上。
而巡視過員工到班情況之後的羅喉,信步的走回自己辦公室,疏不知一股風暴正在各個辦公室中悄悄漫延。………………
『喂喂!董事長為什麼今天特早到辦公室?』甲男說。
『老董昨天中午就離開公司了,想必是一早來做完昨天未完成的事。』乙男道。
『老董昨天是跟黃泉一起離開的吧?!』丙女問。
『難道你沒看見昨天老董被黃泉拉走的樣子?哈!好萌啊!』丁女答。
『難怪老董今天的身上會有…………』戊興奮低語。
『有什麼有什麼?快告訴我!』己花痴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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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八卦就是這樣的威力強大、無遠弗屆!
主管會議中,羅喉一直覺得今日眾人似乎頗心不在焉,眼光膠著的方向,不是在主報告者身上,卻是有意無意的往自己身上瞄著。
「有疑問嗎?」羅喉不解的打斷會議流程,眼光逡巡,沉聲詢問。
與會者莫不尷尬的低下頭,不敢和自家老董對上眼。羅喉得不到回答,只得疑惑的讓會議繼續下去。
今日主要要提出計畫書的黃泉未到,秘書聯絡也未獲得無回應,羅喉沉著一張臉,不做任何反應。散會後,羅喉隨意問著自己的女秘書:「有發現今日會議中有何不對勁的地方嗎?」
女秘書微微紅著一張臉,偏過臉不敢直視羅喉,難得結結巴巴的回答:「沒…沒有……」
看見自己精明幹練的女秘書這般反應,羅喉的疑惑更甚,直覺問題的中心應該在自己身上,檢視了自己服裝一下,一切正常,思索沉吟了半天,想不出答案,只得揮揮手讓女秘書自己忙去。
有些鬱悶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董事長椅上,虛蟜盡責的端來一杯咖啡,放下咖啡,抬頭不意間瞧了瞧羅喉,眨眨眼,遲緩的開口詢問:「少爺、昨日、被蟲咬?」
羅喉也疑惑的眨眨血眸:「……無……」
「但是、少爺的、脖子上、有……」虛蟜比了比自己的脖子位置。
未等虛蟜的話說完,羅喉霍然一聲站起,快步走進董事長室旁的休息間,對著鏡子一觀─────!!!
昨晚被羅喉的事情這麼一折騰,再爬回床上睡回籠覺的黃泉睡不安穩,隱隱約約聽見鬧鐘吵完換成手機在響,但是就是爬不起來。等到黃泉終於甘願起床了,迷迷糊糊看向手錶,才發覺早已經過了開會時間。
毫不在乎的懶散洗漱一番,慢吞吞的吃了簡單的早餐,才戴起太陽眼鏡,半遮住還有些紅腫的臉頰和睡不飽導致的黑眼圈。
嘖!真是破壞我完美的形象!黃泉邊看著鏡子裡自己的樣子,邊在肚子裡腹誹了一下粗暴的羅喉。
好不容易終於走進天都大樓,一進門,黃泉立刻敏銳的感覺四方齊聚而來的好奇眼光,男的帶絲敬佩和嫉妒,女的卻帶絲曖昧與小花。
難道是本人又更帥了,於是終於抵擋不住我的魅力的愛慕者更多了?!
黃泉揚著一抹陽光又帥氣又漂亮的笑容,在眾多的目光圍繞下一路暢行到羅喉的董事長室。只是一進門,就讓裡邊的低氣壓激的打了個冷顫。
靠!冷氣開太強,嫌天都錢太多是不是!
「羅喉,你這裡是怎麼回事?黑壓壓氣沉沉的一片?」不是黃泉誇張,真的是一進門就感覺到莫名的壓力。
董事長室裡陰沉黑暗,像是突然黑夜降臨或是烏雲壟罩一般,和外面明媚的風光截然不同。嘖!是沒拉開窗簾嗎?!
待黃泉進入後,女秘書機伶的趕緊從後頭關上門,隔出二人的獨處空間。
而黃泉總覺的羅喉今日看起來似乎有哪裡不一樣…………
雙手十指交叉,手肘放在寬大的桌上支著下頷,從黑暗中,羅喉緩緩睜開閃著一抹狠戾紅光的血眸直直看著黃泉,低沉緩慢的語氣,尾音有點古調的嗓音,陰陰的喚著:「黃泉,過來。」
「什麼?怎麼回事?」黃泉呆愣,有些摸不著頭緒的走過去。
直直的走到羅喉身前,隔了一張桌子,黃泉才看出羅喉神色很不對勁,有些掛心的繞過桌子來到羅喉面前,彎下身關心:「喂?你不舒服?」冷氣開的這麼冷,當然要生病了。
疏不知,羅喉驀然起身一個拳擊,打的黃泉哀嚎一聲,摔落於地。
驚愣莫名片刻後,黃泉撫著嘴角傷處,暴怒的跳起來對著羅喉咆哮:「你做什麼啊啊!我又哪裡招惹你了?!!不給我說清楚,別想我會放過你啊啊啊啊!!!!!」
羅喉無懼黃泉的憤怒,輕輕撩起自己披垂一邊的金褐色頭髮,露出側邊的脖子。就著昏暗的燈光,黃泉這才發覺羅喉今日不同於以往的將半長的頭髮整齊的束札於後,而是任它披垂於肩上,而現在那側邊的脖子上有一個偏紅的痕跡,在羅喉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扎眼。
嘖!不是光線昏暗嘛?為什麼我瞧的這麼清楚?!黃泉有一瞬間想撫額。
「黃泉,你知道這是什麼吧?!」羅喉的語調依舊無起伏,可是越是平靜,黃泉就越覺的心驚膽跳。
可是,黃泉非是一般人,在這樣的壓力脅迫下,越是激發他的狂妄和反抗,於是黃泉刻意揚起輕浮的笑容,大膽的說:「喔,一個吻痕而已嘛!我照顧了你大半個晚上,收取一點報酬也是應該的。」
「黃泉,吾並非是你練習的對象,要,就去找你那些女人。」羅喉陰沉著整張臉,一想到他竟然毫不知情的帶著這樣的痕跡出現在所有員工面前,羅喉就很想掀起滔天戰火毀滅一切。
黃泉猛浪的輕笑:「我也並不是非女人不可。」
聽聞這句,血眸剎時盈滿鄙棄的眸光,輕視的一笑:「吾錯看了,原來,你這麼沒節操。」
這句話,似乎立刻激怒了黃泉,羅喉幾乎可以看見那礙眼的笑容倏乎從他精緻的臉上褪去,換上的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凌厲氣勢和冰冷的視線,膽子稍弱一點的話,可能因此而生畏怯。
被那道冰冷的視線對上的瞬間,羅喉幾乎也質疑起自己是不是對他的批判過於嚴厲了?!
黃泉一步一步靠近羅喉,直至極近距離,突然伸手將羅喉推到牆壁上,並以極大的力道牽制住羅喉的行動。狀況突然,羅喉一時竟不及反應,待要反抗時,黃泉已經將他困在牆壁和他自己之間。
「黃泉!」羅喉攢眉,低語警告。
不料黃泉卻溢出一聲輕笑,冷眼譙著羅喉難得的顯露的一絲驚詫,佯裝親暱的在他耳邊低語:
「你想試試嗎?」
「什麼…………!」語未竟,羅喉瞠大了血眸。
昏暗的室內,黃泉淡色的雙唇緊緊貼著羅喉暗紅的唇瓣上,毫無間隙。
黃泉終於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