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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斑伽蓝菜 2012-10-29 20:41

琉璃红[霹雳《动机风云》同人 剑通慧/剑布衣 矩业烽昙]

琉璃红

  矩业烽昙有过一段每天吃饭睡觉读佛经修禅练武耍暴娇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矩业烽昙年纪轻,天资高,个头小,受宠爱,脾气爆一点,只有慈祥的长辈摸着他的头说烽昙啊脾气这么暴躁怎么能好好修佛呢难道你以后要入修罗道吗?矩业烽昙诚心忏悔,跪在佛堂里读经修心,按着火与人交谈或者切磋,时间一长又爆起来,再被长辈拎过去捏脸教育面壁思过。
  道歉是道歉,忏悔是忏悔,修心是修心,时间一长,那火气却是一点不减。没办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那啥,矩业烽昙生来如此,要他改,不如要他还俗去当山贼。
  但矩业烽昙向佛之心异常坚定,再大的苦也肯吃,再深的罪也肯受,佛法一再精进,武艺也越练越深,只是那脾气依然不改当年,师父们见着他就头疼,虽然不需要给他顺毛吧,可他见鬼打鬼见妖斩妖的个性再发展下去,非入魔不可,带他入门的那个高僧看不到他的未来,肠子都快青得发霉了,他浑然不觉,一把刀耍得生风,同修们见了他,要么笑笑就走,要么干脆就提前绕路了。
  矩业烽昙向来不受欢迎,年纪小的时候大家还当他不懂事,如今也不是少年了,脾气还是一样爆,大家对他自然是意见大得要命,领他入门的高僧摸着亮光光的脑袋就犯愁,一张脸愁成苦瓜,一转头还看见他在外面耍大刀,一头红发一身红衣,一动起来简直像地狱里的业火,碰着什么,什么都要烧个干净。
  师父们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放他在佛门里,他与佛门格格不入,丢他出去,又怕他惹出什么祸事,但好在,矩业烽昙自己把问题给解决了。
  佛门的典籍浩如烟海,说不定哪里就藏着一本特殊的东西呢?比如一步莲华那本练佛魔双分的,又比如楼至韦驮那本练负业法门的,还比如净琉璃那本教捏人的,当然矩业烽昙没找着以上三本,他蹲在藏经楼里翻,翻到了一本法门更特殊的。
  那几乎是违背佛门教义的一本书典,矩业烽昙捧着它,双手就发抖,不知道该不该按着这本书上写的东西修炼,他带着这本书回去问师父,师父关起门来思考了几天,最后把他叫进去,最后摸了摸他的头,捏了捏他的脸。
  找到了就是你的因缘,练吧。师父说。
  于是矩业烽昙寻了个清静地方,开始钻研那个几乎与佛门教义相悖的法门。


  当然除了修炼法门,矩业烽昙也是有其他事情做的,早课,晚课,抄写佛经,修身养性,虽然效果什么的在他身上简直是看不见,但每一天每一天,佛门弟子们要做的事他还是一样要做,偶尔受罚去给灶房挑水,偶尔受罚去山门前扫台阶,有僧人进入佛乡时,要一起出门迎接。
  这一回入佛乡的人,叫剑通慧,佛法精纯,武艺高深,矩业烽昙听引导剑通慧的僧人说,心里也不很在意,他身边佛法精纯的僧人很多,武艺高深的也很多,佛法精纯又武艺高深的没那么多可也不少,入得了佛乡的人,两样至少得占上一样,另一样得超过其他人许多。
  在佛乡里的人,除了辩佛,几乎是不在意同修的,就算是切磋,切磋过了,也就过了,下次再遇上,也不一定能认出上次自己和这位同修切磋过。
  但矩业烽昙不一样,僧人们红发的不多,穿红的更少,他不光红发,还穿一身鲜红的袈裟,个子虽然不高吧,站在僧人里各种扎眼,剑通慧随着引路高僧一一认识着将来要一同修行的人,才刚一抬头就望见远远的那一端有个小个子扎在僧人群里,一身彤彤的红色,像地狱的业火正在佛乡的一角熊熊燃烧。
  这是很奇怪的事,缥缈清圣洁净的佛乡里,居然有这样深重的红色点染。
  但也只是奇怪而已,矩业烽昙所择法门特殊,引路的高僧早先就与他说过,告诉他没事别去惹那个红衣服的小个子,他发起火来简直像是阿修罗临世,眼前有什么,都是动刀就砍的。
  简直不讲理到极点,这样的和尚,到底是怎么进佛乡的?剑通慧望着那个小红点,一边走一边心不在焉地想。
  不,难道你不觉得最奇怪的是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和尚的吗剑通慧大师!
  说不好奇,谁都不会信的。
  尤其是当矩业烽昙就这样微微抬着头看着他,小姑娘似的两条辫子搭在胸前,他简直想伸手去摸一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不过第一次见面就摸别人的头毛似乎也太不礼貌,所以剑通慧忍住了这股冲动。
  好在他忍住了,不然矩业烽昙发起火来,当场就能冲回僧舍去拿他那把砍刀把剑通慧拖出去相杀。


  当然很久以后剑通慧和矩业烽昙混得很熟,打得很开心,吵得很欢腾,又聊过一次两次三次,就把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说想过摸他的头发,想过捏他的脸。
  矩业烽昙脸色一垮,还没把刀拍在桌子上,剑通慧就抬起手指戳在他眉心里。
  你看你,长一张娃娃脸,也不是很好看,虽然容貌身姿皆是皮囊,但出家人修佛,多是越修越好看的,你这样总皱着眉毛,又喜欢发怒,是嫌自己不够老相吗?
  矩业烽昙张嘴闭嘴,剑通慧笑眯眯地把掌根在他额心里撞了撞,他猛然把刀一横就冲着那只手切了过去,剑通慧连忙躲,让他追着砍了一路引得众僧跑出来围观,也不知道殃及了多少条池鱼,矩业烽昙追得大喘气,剑通慧跑得小喘气,最后拔出剑来把他撂在地上才算完。
  这么凶,你到底是怎么入的佛门?剑通慧也喘得厉害,把剑收在一边坐在地上,矩业烽昙趴着没力气动,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伸手去摸了摸矩业烽昙的头发。
  倒确实是凉的,一点都不热。不是地狱的业火。
  这么容易生气,修佛也修不了你的心性,以后难道要入修罗道吗?剑通慧问。个头还这么矮,火气那么大,你都不怕以后掉光头发?你长得本来就不怎么好看,掉光了头发,不是更不好看?
  这话问得奇怪,剑通慧自己说出来,自己都想咬舌头。先不说容貌身姿皆是皮囊,像他们这样带发修行的僧侣,其实也并不多,剃了头的才算是大多数,问一个和尚怕不怕以后头发掉光,想想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真的问出来,就更奇怪了。
  好在矩业烽昙也不逞口舌之快,他闷着头爬起来,拖着刀就走,头一甩发尾扫在他的脸上,倒是觉出了点火辣辣的疼。


  矩业烽昙让剑通慧当众撂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这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切磋比武,胜负都很正常,输赢都得认,只是一再邀战又一再地输,逐渐就在他心里落成了心结,剑通慧得了僧众的忠告几天远远地见了红色就绕道走,绕了许多次,终究还是带着凉茶去找矩业烽昙,说消消他的火气,矩业烽昙总是在练武,他悄悄地来,把茶放在桌子上,又悄悄地走,矩业烽昙在后面喊站住过来杀一盘,他赶紧化了光,飞一样地走了。
  杀气腾腾火气冲冲,想死才过去让你杀一盘。剑通慧说,跪在矩业烽昙后面,早课的间隙偶有僧侣互相聊天,大多数倒是安静的,他压着声音,细小得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也不知道矩业烽昙有没有听见。矩业烽昙暴躁是暴躁,早课晚课倒也做得认真,剑通慧从后面看,矩业烽昙的头发落在袈裟上,就像是一条火的河流,矩业烽昙脾气不好,相貌也不好,一身红色也很古怪,只是剑通慧却觉得他有趣,僧人多温和慈善,剑通慧也见过许多脾气不好的僧人,脾气不好成他这样的,倒是第一次见,也合该他寻着那本书,换了别人,这种奇特的法门也没法去练。
  但不知道这么坏的脾气,到底是生来如此,还是受了这修行法门的影响,头几日得到天之佛称号的那个,就是因为负业法门修行的原因精神洁癖得厉害,除了蕴果谛魂,说不定谁也受不了他。只是杀心重的人修佛,根本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当年到底谁引矩业烽昙入了佛门,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想法。
  而选择了这样的路,又决定了要走下去,矩业烽昙的未来,他也没有资格去关心。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因缘。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造化。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果报。
  剑通慧便抬了抬眼,去看前面的佛像,诵经的声音嘤嘤嗡嗡地响作一片,香烟缭绕,更衬得矩业烽昙与佛乡格格不入,他可以是儒生,可以是道士,可以是随便的什么人,可他偏偏做了和尚,做了和尚,还死性不改,连修行法门都要挑几乎完全与教义背离的,将来不入地狱,决计不可能。
  但他一身红色,业火一般,比起佛乡,还是地狱更适合他,只是如果他真的下了地狱,自己要怎么才能下去找他呢。
  剑通慧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赶紧收敛了心神,去诵佛经,去拨念珠,去敲木鱼,目光落在矩业烽昙拖在身后的袈裟上,又开始往上面滑,红色的袈裟,红色的头发,连脸色也比其他僧人更红润些,像不知疾苦的小孩子,脾气那么暴躁,下手也不知轻重,放在哪里都是要出事的。


  你以后个性平和些,修佛修成你这样的实在少见,若堕入修罗道,你要怎么办?剑通慧说。
  脾气这么坏,也不知道以后你的同修,要怎么才能忍你。剑通慧说。
  嗔怒心这么重,佛法再是精进,你又能支撑到哪一天?不如赶紧改改你那脾气。剑通慧说。
  执著于输赢,你这是着了相,一切随他,又有什么不好。剑通慧说。


  矩业烽昙把刀往地上一插,就到后面山崖上去闭关,剑通慧入了天王四护,过来和他说四护里有个新来的和他一样红发红衣,推门没见着人就看见一把大刀插在地上耀武扬威,差点没笑憋气。
  矩业烽昙在后山洞窟里打坐苦修,洞窟里雕刻的佛像高得快顶到洞顶去,彩绘一年一年地补,又一年一年地剥落,他腰背挺直,昂着脑袋去望,佛的眼睛藏在香烛照不到的阴影里,却仍然是望着他,压迫着他,佛那么大,他那么渺小,佛的眼里一点嗔怒心也容不下,一点罪孽藏不住,却有那么一本书,记录着一个特别的修行之法,刚好和了他,又或者说,这个世上刚好出了他这么一个人,刚好和了这个法门,也不知道是因缘巧合,还是另有什么玄机。
  矩业烽昙便放下不去想。他念佛,诵经,将修养心神的经卷读了一遍又一遍,不去想他的法门,不去想他争的输赢,连剑通慧也不去想,修到合适的时候出关,剑通慧已经和天王四护其他三人混得很熟,尤其和红衣红发的苇江渡感情亲厚,他和旁边的谁笑了一句剑通慧嘛他就是比较喜欢红色,回他的僧舍里去把刀拿出来,到自己练武的地方去耍了一轮,这话后来传到剑通慧那里,剑通慧又笑了一轮差点憋过去。
  矩业烽昙啊,脾气太坏,手段太激烈,能离远些,还是别靠近的好。剑通慧说,伸手拍了拍苇江渡的背。再说了红色有什么不好,佛乡缥缈,偶尔也挺冷的,红色看着暖和,要是面前一片白茫茫绿油油,说不定我身上这点紫色都是冷出来的。


  剑通慧躲着矩业烽昙,见了鲜艳的红色就绕道走,和四护里其他三人混在一起,偶尔却还是远远地爬上山头,去望下面矩业烽昙练武,身动影动,虎虎生风,一样是刚猛无畏的路数,一样是业火焚烧一样的杀伐,他与苇江渡走得近,后来矩业烽昙从他身边路过,也不去说切磋输赢,甚至连凉茶火气这样的话题也再没有说过,剑通慧一边听着苇江渡说话,一边转头去望他,矩业烽昙一身火红,扛一把大刀,走在缥缈纯净的佛乡云雾里,就好像他才入佛乡的时候,远远地望见他站在一群衣着素淡的僧人中,红得好像地狱的业火在熊熊燃烧。
  矩业烽昙给他的印象,一贯如此。至于一开始两个人是怎么凑在一块儿,怎么互相切磋起来,他也记不得了,时间太长,许多细节尽数遗忘,只记得自己将他当众撂倒,只记得自己说他这不对那不对这不好那不好,这么一想,矩业烽昙一天到晚想着找自己挑战,倒也是正常。
  说不定自己不撂他,不接触他,不同他说话,这种佛门所不允的执著也不会有,他修行法门虽然特殊,但平时看他言行,也不是随便就出手伤人的。
  所以他现在不与自己说话,不提切磋,不提胜负,大概才是最好的,自己归在四护里,行自己的路,他回到最初的修途,修他那必定要下地狱的法门,虽然这过程是古怪些,心里偶尔也想再看看,但各有因缘,如此也不算糟糕。


  剑通慧应楼至韦驮之邀去斩杀天之厉时,矩业烽昙正在闭关,他同几个要好的僧人说了这事,临行前望着苇江渡的红头发,一直惦记着还有一个红发红衣的矩业烽昙在闭关,他站在佛乡入口,想了一阵到底要不要折回去告诉他,只是他与自己疏远,也已经有许多年,再想其实当初,他与自己也不是很亲近,无非是多说了几句话,多喝了几杯茶,多拼了几回刀剑,如今已经许久没有再说过话喝过茶,连切磋也不再有了,说不定他早就把自己忘了,一个人在修途上跋涉。
忘了也好,不记得自己撂翻他,不记得自己说他不对不好,少一点执念,修行之路也轻松些。再说了,佛乡的和尚这么多,带发修行的也不少,自己又怎么能要求他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还记得自己呢?自己又不是他那样扎眼得看一眼就忘不掉的。


  至于后来矩业烽昙出关之后剑通慧已经去了无尽天峰拉锁链,楼至韦驮封印天之厉后又自封佛像,天佛原乡远离尘世不出,蕴果谛魂自请入红尘,与魔族一战,这些事,在漫长的时间里,已经不算什么了,甚至连矩业烽昙升任审座,位置站到了四护之上,也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
  矩业烽昙还是那么个性火爆,脾气呛得连苇江渡都怕他,四圣护里其他两人对他唯唯诺诺,说往东不敢往西说放火不敢杀人说回家不敢多往身后看一眼,这个时候,他偶尔也会想起很久以前有一个剑通慧,一会儿说他个性差,一会儿说他脾气不好,一会儿说他长得难看,一会儿说他修佛修进了岔路。
  他个性一样差,脾气一样不好,佛法精进可相貌也没有修得更好看些不过反正他是和尚人世间的万般色相都与他无关。
  而修途上到底什么是正路什么是岔路,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
  至于后来发现了剑通慧的尸体,又发现了杀死剑通慧的竟然是剑通慧的转世之人剑布衣,矩业烽昙的脑筋就有些不够用了。
  多新鲜哪,自己的转世杀了自己,或者自己杀了自己的前世,他这是精分呢是精分呢是精分呢是精分呢,还是精分呢?
  不对,这大概得算魂分?
  矩业烽昙脾气一上来,就要剑布衣自己去查自己怎么就把自己给搞死了,苇江渡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望着他,他理都没理,自己到藏经楼去,翻了一天的书,做过晚课回去,忽然又到停着剑通慧尸体的屋子里,绕着走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诵一卷超度的经文。
  超度的法事他从来没有参与过,超度的经文他也从来没有这么诵过,没想到这第一次,竟然是给了剑通慧。
  而且也是不必要的,他的转世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对前尘旧事一无所知。
  那当然必须得一无所知。人死,过了奈何桥,饮了孟婆汤,要是还记得过去的事,那世上早该乱了套。更何况就算剑通慧没有死,自己与他也不亲近,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他要将自己忘记那也是很正常的事,连他平时都不会刻意去想剑通慧了,怎么能期望他还记得自己?更何况,转了世,连人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奢求他还记得什么,那是虚妄,不该有,要斩除。
  矩业烽昙回过神来,那卷超度的经文已经诵了许多遍,他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想自己还要去处理楼至韦驮呢,也不知道那个叫剑布衣的转世者对于楼至韦驮的事又会有多少了解,他们当初,可是感情要好得生死都要在一块儿的。
  但这个剑布衣已经不是剑通慧,他的命运已经与他们完全错开,不该有任何的牵连。
  而就算剑通慧还在,对于楼至韦驮,要怎么处理,他也是不会去看他的情面的。
  矩业烽昙扛着刀,默默地出来,默默地关上门,又默默地离开,尔善多抱着琵琶,见着他的红衣就把头往琵琶后面一缩。
  何事?苇江渡问她。
  无事。她摇头。今日剑布衣过来,你们三个人都穿红,站在一起,实在让人目眩。
  说得也是。苇江渡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审座红衣,与佛乡本来就不太相符,剑布衣竟然也穿了红,剑通慧以往,是从来不穿红的。
  那你呢?尔善多问,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苇江渡,自己笑了笑。唔,我忘记了,你穿的红,与他们,毕竟是不同的颜色。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袖风一扫,扫开云雾,暂时露出一点星空来,苇江渡知道她要自己安静一会儿,便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被扫开的云雾又聚拢过来,什么都遮挡一空。
  看来我们四圣护要再齐聚,已经不可奢求了。他听见她说,想要回头告诉她从剑通慧转世的那一刻起这就已经不再可能,只是这句话,谁都明白,说不说,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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