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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斑伽蓝菜 2010-06-04 19:24

[求影十锋、太君治]中雪

中雪

  求影十锋做了个梦,他梦见昏黑的庭院里开着红色的茶花,歌舞升平繁荣昌盛,他的身上穿着院主的华服,集境官员的大帽子压在他的头上,夹得他额头发疼,他把那顶帽子摘下来,随便往哪里一放,沉重累赘的外衣也扒下来,随手扔在凳子上。
  现在太君治被扳倒了,离救出雄王又近了一步,十锋很高兴,又不那么高兴,他摸了摸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如果他没有出卖太君治,这一身本来该是太君治的着装。这个房间也该是他的,天机院也是,他每天早上能看见他坐在议事厅的椅子上询问集境最新的情况,派出人员调查和处理各种问题;而晚上他能隔着围墙看见他的影子画在木格花窗的隔纸上,暖黄暖灰,敲过了三更那烛光才会逐渐熄灭。
  十锋找到当上院主前那身白衣服穿上,又把头发照原样梳起来,他对着镜子仔细地检视了一遍,自己的模样和刚刚被提拔为代殿主的时候没有变化,这很好,但他又想起其实这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太君治现在看不见他的模样。
  十锋吹了蜡烛,悄悄地出去,躲开侍女巡兵摸到天机院后面关押人犯的地方,他数到一个小窗前,从窗口往里看,月光很暗,照在窗里深不见底,一双细白的足踝上圈着镣铐,钢钉穿过骨头,血迹已经很旧,像锈蚀的铁,他忽然犹豫要不要进去见那个人。
  是十锋吗。那里面的人却先说话了,声音嘶哑干涩,十锋心里一惊,偏过头去。你不用躲着,我知道是你。
  十锋嗯了一声,他离开那窗前,从入口进去,守门的人见是天机院的新院主,也没有阻拦,领着十锋到关押太君治的牢房前,开门,然后识趣地离开了。
  十锋悄悄走上去,太君治的手往后铐在地上,他蹲下,伸出手,轻轻地在蒙着眼睛的布上摸了摸,太君治偏了偏头,十锋把手伸到他脑后,摸到打上的死结,想要解开。
  不用了。太君治说,往后一靠挣开他的手。
  十锋把手收回来,又在太君治的眼睛上摸了摸,眼球摸起来是完好的,只是将百师把他送来的时候就告知他破军府对太君治用过刑,十锋看过太君治的伤势,大概也知道到底是些什么刑。他也知道破军府让将百师送太君治给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考验他的忠心,找个借口杀了太君治当然是最好,而如果他手下留情,也不必担心太君治东山再起,破军府里出来的活人要么是走狗要么是废人,太君治不可能是前一种。
  院主,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十锋把下巴放在太君治的肩膀上,他顺着太君治的手臂摸到手腕,那手腕也是碎了的,指尖一戳就刺进翻烂的伤口里,他偷偷地用过药,只是这样并没有让那伤口有丝毫的好转。我不想听命于人,也不想背叛你,我现在要怎么做?
  踩着我坐稳天机院院主的位置,然后再想办法让破军府动不了你。太君治回答,十锋觉得他似乎是在微笑的,却没有勇气去看他的表情。现在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你要早下决定。
  十锋闭了闭眼睛,他伸出一只手环住太君治的脖子,顺着细滑的皮肤摸到前面,扣住他的咽喉,他另一只手抱住太君治的腰,手指上用力,他感到怀中的身体颤抖痉挛咽喉颤动发出轻微的咯咯的声音,太君治的胸膛撞在他的胸膛上,一开始还有点起伏,后来逐渐地平息了,最后他手下的脖子突然往后一仰,整个身体落在他臂弯里,比他承受过的任何东西还要重。
  十锋打了个颤,忽然醒了,他摸了摸脸,脸上稍微印着一些袖子的折痕,头发贴在脸皮上,他把它们顺下去,又搓了搓发烫的脸,他看见太君治从门外走进来,眼皮敛着,似乎是在想什么,他迎上去,叫了声院主。
  今天是你当值吗?太君治笑着问了一句,十锋点了点头,他拍了拍年轻的代殿主的肩膀。辛苦你了。
  院主是到什么地方去了?十锋问,叫守在边上的侍从去准备热水。要不要吃点什么,今天厨房说新来了批当季的桂花,可以做点桂花糕。
  十锋喜欢桂花糕吗?太君治问,十锋把头转了转,太君治笑了起来,跟另一个侍从说让厨房做点桂花糕送来。我累了,你吃过桂花糕也早点歇息吧。太君治慢慢地走进自己的房里,关门,点灯。
  十锋看见引在窗纸上的影子,暖黄暖灰,他摸了摸脸,转身到职守殿将的那间小屋子里坐下,翻看放在那里的一些书,忽然他听见窗外的风声,开窗一看一只乌鸦站在外面树枝上,眼睛血红,歪着脑袋盯着他,他一惊,手中的书本哗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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