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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煌君 2010-06-04 21:24

【多CP】运斤成风 (现代架空恶搞,未完)

目前为止都是清水,若有肉,会提前预告的。
大概人物会有不少,CP也都是按照比较正常的来吧,漠御,三神棍,羽慕什么的……以后也会加上武君他们……捂脸

作者:子煌君





1.   做人不能太厚道




慕少艾指间懒散地夹着烟,自十三楼晃下来的。九楼白亮的楼道里蓝影一闪,扑上来个人,周遭空气里兴奋得小花闪闪开。

“药师~~!”

“没想到老人家走楼梯消食也有美人投怀送抱,叫我如何受得起,”慕少艾斜过手,免得手里的烟烫到人,“来来来,我看看,小模样标志不?”

御不凡手里扇子撩开慕少艾向着脸蛋挺进的手,捧心作泫然欲泣状,“药师啊,小生可等到你了!”

“跑枫宅人门口等我?你就这点诚意?”慕少艾笑眯眯地指指门牌。

“这不刚要打你手机嘛。”御不凡一摇手里亮着屏的手机,将扇子往后颈衣领里一插,双手握住慕少艾的手,“救人如救火,现在人民群众的处境岌岌可危,急需高风亮节的慕大医生发扬仁心仁术的精神,解救无辜而苦难的同志啊!”

“看在不凡同学对我的评价如此中肯而符合事实的份上,我就勉强受了。”

慕少艾配合地诚挚回道,瞄了眼旁边的门板,“是说,你家老师又出啥事?几天没出门了?”

“这不都三天没在学校见着他了,还不定成啥样了呢……”

御不凡掩扇抽泣似地长叹了声,露出的一双眼儿滚来滚去。

“三天?”慕少艾淡定抿着烟,凉凉道,“才三天就值得你冤得跟窦娥似的?你让你老师枫宅人半个月前五天没出门的记录情何以堪啊~~?”

“所以现在急需药师您解救的是我啊!极道先生下了圣旨,责令我把他借老师的那几本《皇清经解》拿回来,至于枫岫老师,生要见书,死就不用尸体拖给他看了,他、他还威胁我,拿不回来就挂了我这学期的训诂!”御不凡委屈得掩着扇子,又是咬牙又是望天。

“看看这为人师表的,好好一个学生都给蹂躏成什么样子了!”慕少艾深切地表示义愤,叹了口气,“他给枫岫打电话了吗?”

“您也不是不知道,老师家又没装座机,那部手机还是院里强制配的。极道先生打过几次,都没人接。”御不凡回想起当初枫岫盯着手机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就觉得无比怨念。

慕少艾顺手按了下枫岫家的门铃,“可怜的,你来多久啦?”

“快半小时了,按门铃敲门砸门都没反应,就差用冲锋枪强行突破了。”像我这么文雅的人,居然为了挂科的事搞得斯文扫地,御不凡纠结地瞪视着门板,幸好没什么人路过。

“真难为你了…………枫岫!喂,枫岫!还有气吗?有气就吱一声!枫岫!枫岫,开门!”

慕少艾把门捶得震天响,他身后的御不凡忍不住用余光扫视着电梯和楼梯口,随时准备装出“我只是个路人甲”的架势。

“枫岫!开门啊~~!你难产了不成?难产也得有人照看下啊~~~~” 慕少艾懒懒地捶着门板,痛心疾首地劝告着。

“我虽然不是妇产科的,这方面不大熟,但是身为朋友,帮你找素大饼来帮你跳个大绳驱邪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开门啊~~~~!枫小姐~~~~!未婚先孕的枫小姐~~~!”

眼见着慕少艾越喊越起兴,得意忘形地满口数落起枫岫没有“姐妹情谊”,出了这事都不跟他通个气,哪家杀千刀的男人做的祸害事…………御不凡不停从头上往下捋黑线。



三分钟后,收声叹了口气,慕少艾侧过头瞧着御不凡,平静而缓慢地吐出几句,“患者送医不及……病人家属请控制住情绪,节哀顺变。”

御不凡收拢折扇,轻点着脑门,半晌憋出句话来,“您院里解剖楼……还收标本不?”

“收的收的!”慕少艾眼睛陡然亮起来,“不凡同学没想到你虽然是学文学的,但是脑子还那么好使!我怎么没想到!”

“我在此严正抗议您‘虽然……但是……’的逻辑!像我这么内外兼修的人,怎么能被您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

“安啦~~安啦~~~我就先替我们院里做主了,等到手了给你算回扣~~!”

慕少艾丢出句,给我望着风,就从口袋里摸出些小零件,对着枫岫家的门锁捣鼓起来。

御不凡偷瞄了几眼,从动作得堪比电影效果的手上,移到慕少艾左脸上颇具古典美感的刺青上,小声嘟囔了句,“都说您当初是道上混的……”

“不要迷恋老人家,老人家我会困扰的~~”一脚踹开门板,慕少艾风度翩翩地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激动地冲进屋里的下一秒,御不凡就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了————他被门口的不明障碍物狠狠地亲热了脚背,随即与枫岫家上个世纪才打扫过的地板来了个深情问候。

一时间烟尘飞散,一米之内不辨是人是狗。

啧啧啧,年轻人啊~~~就是容易冲动,慕少艾挥开烟尘,自地上将御不凡拎起来,惊见那孩子面目表情极为震撼,大悲又是大喜,极富戏剧性,吓得慕少艾赶紧拍拍他的脸。

“不凡,不凡,摔哪了?撞到头了?还认得我不?”

“ 《皇清经解》 !”御不凡欢天喜地地把绊倒它的若干罪归祸首捡起来,摸出个折叠袋就往里面塞,“太上老君保佑不用挂科了!”

眼见着御不凡提着袋子哼哧哼哧地就要往外走,慕少艾熄灭了烟,丢进枫岫家的垃圾桶,“喂喂你这就走啦?”

枫岫啊枫岫,我真是为你凉薄的人际关系感到汗颜,你看你这得意门生养的……不是我说,这年头,养弟子不如养只鸟……

“医学院的解剖楼还需要你先生的无私献身,好歹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最起码帮把手,帮我把人刨出来啊~~”

慕少艾转过御不凡的头,让他去看那堆明显高耸的书堆,“事先声明啊,要是过会发现压坏了哪,可是要折价的啊,这一分钱一分货……”

“都听您的!”

两人一阵抢救式挖掘,终于把房间的正主刨了出来。面容端正俊秀的男人双眼紧闭地躺在那,慕少艾马上忍不住叹了句,哎呀呀瞧瞧这栩栩如生的样儿……

御不凡好歹有点良心,手指颤巍巍地摸到枫岫脖子旁下试了试。

“如何?如何?”

“还有气……”

“苍天负我呐~~”

一副失望的样子,慕少艾捏着枫岫的脉,冷不防枫岫陡然睁开眼。

两人瞬间都有点惊悚的感觉。

“喂你睡醒睁眼前,怎么都不打声招呼?”慕少艾退开一步,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

“请好友先示范下,要怎样做到。”虽然刚醒,还不在最佳状态的枫岫,立马下意识地刺了回去。

枫岫微微眯着眼,状似魂游物外地躺着,御不凡在旁边忍不住出声,“老师您要不要先起来?”

神棍样地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光芒中显现出无限的神秘和智慧,枫岫淡定而平静地开了口。

“不凡,你蹲我头发上了。”

“o(╯□╰)o老师我错了……”



看来今天给解剖楼“添丁”的念头是无望了,慕少艾有些幽怨地飘了出去,一头白色长发晃荡晃荡地从门口消失了。

枫岫站起来转了一圈,找到自己的羽扇握到手里,感觉自在了点,于是慢悠悠地晃去洗手间洗漱。

御不凡任命地捡着满地书本资料,突然听枫岫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回先生,十点零三分。”

“糟,我今天十点半有课。”

“回先生,您那是星期二有课,今天都星期四了。”

“不会吧……”

“回先生,学生一直以为您低估您自己。”

御不凡一口一个回先生答得无比怨念。

“咳,谬赞,偶尔超常发挥而已。极道好友说什么没?”

“您不会想知道他都说了什么的,他希望老天带你走——”

“打住,如此这般我已经可以运用自己的想象力。”

拾起茶几上的手机,早就电力不足关机了,由上面微末的粉尘判断,应该几天都没人碰了。御不凡忍不住叹道,“老师您这几天到底干啥了?”

“我码字呢。”枫岫一边梳理头发,一边认真回想,“后来我堆在桌上的书好像塌了,然后就没印象了。”

“………………”



枫岫正想翻翻冰箱里还有什么,摇着扇子走进厨房,瞬间呆了呆,顺口问道,“九楼会闹耗子吗?”

“一般爬不上来……吧。”御不凡走过来,往里一望也是一愣,这哪是闹耗子,简直是耗子集团军过境啊!

“我想起来了。”枫岫手里的羽扇轻拍了一下头,往墙角的盒子走去,“哟,哟,还活着。”

御不凡凑过去,看见盒子里一大一小趴着两个团子,毛茸茸的挤在一起。

“你养的?”该不会是储备粮吧?御不凡同情地看着盒子里的两只团子。

“看来兔子的求生欲望和求生能力还是挺强啊,还知道跳出来找食,得,我的青菜鸡蛋面也泡汤了。”

枫岫扼腕叹息了一会,伸出手想摸摸那只小团子的,突然那大团子颤了一下,猛地把小团子挤到一边。

就在那瞬间,御不凡敢拿他伟大导师枫岫同志的贞操指天发誓,他看到一只兔子露出了锐利而嫉妒的眼神!!!

“呃,你这样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枫岫只好顺手捏了捏大兔子的耳朵,又得到了一阵火花四溅的瞪视。

鉴于两只团子吃掉了最后一点储备,枫岫豪气地自皮夹里抽出二十块钱,委派得意弟子御不凡到楼下超市买几个包子回来,剩下的钱就算小费了————记得再带两捆小青菜。




子煌君 2010-06-04 21:24
2.   偶发性事件






御不凡提溜着那二十元大钞,镇定地走进楼下超市,往推车里丢了袋枫岫师尊最为鄙视的韭菜肉包子,然后挥着扇子踱到生鲜区,捡了两捆小青菜。

清秀文雅的年轻男生一手执扇,一手执二十元大钞靠在推车把上,站在一堆花花绿绿的蔬菜前,面不改色地从容挑拣,过路之人无不窃窃私语之。

算算钱还有剩,顺手撑了一袋核桃,多出的钱就自己掏了。人家投入至圣先师孔老二的门下要交肉干,御不凡决意效仿古代先贤,给他顶头上师送核桃数十枚。

相信核桃补脑的功效将对枫岫宅人产生深远而广泛的影响。

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一辆银紫摩托刚刚停下,戴着头盔的高个年轻人从车上跨下来,御不凡从旁边擦肩而过。

御不凡走出十几米一个念头突兀冒出来:这个人我见过。这念头像个泡一样从体内冒出来,冒到一半就破掉不见了。


枫岫一边翻着手头的材料,一边往嘴里塞包子,在咬下去的瞬间脸色震荡了下,随即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不凡,这包子……”

“吃不死人的,老师。”

“万一呢……”

枫岫瞪视着手里绿色儿的包子馅,心想这孩子绝对是故意的……


待枫岫家一家三口(包括那两只团子)吃饱喝足,两人开车去了学校。

期间御不凡很是贴心地安慰自家老师,并爆料说,极道先生被派到文莱开会,今儿下午的飞机,枫岫老师若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可在校外角落里蹲角画圈圈,等极道先生去了机场再进校门,说不定可以逃过一劫。

“此举非大丈夫所为。”枫岫边开车边正色道,“不过为师已经有数日未看见为师那些可爱的学生了,我决定直接去教室,与同学们联络下感情,并就书上的内容答疑解惑。”

“极道先生公务繁忙,日理万机,确实不至于跑到教室逮人。”御不凡挥开扇子,拍在胸前,喟叹一声,“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的人,怎么会拆穿老师您呢?”

“你已经在光明正大地拆穿了。”

“名师出高徒。”

“为师真是家门太有幸了……”

师生俩正你来我往地胡扯着,御不凡的手机响了,他翻出手机看了眼,低声叫:“曹操啊曹操老师!”

“你老师才是曹操呢。”枫岫没好气地打着方向盘,过了个三岔路口,力道之猛甩得御不凡差点撞到玻璃窗上,“就跟极道说我不在。”

就说极道先生不能说,这刚说起他电话就打过来了!御不凡镇定了一下,“喂,先生啊~~~”

“不凡啊~~,我的书找到了吗?”极道温温柔柔的声音冒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一页都没少。”我的训诂啊……御不凡哀叹。

“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书你帮我擦干净,放我办公室书橱里就行。”

原来已经走了,老师你逃过一劫了……“先生一路顺风!怎么走得这么早啊,不凡都没赶上给你送行呢。”

“不凡真乖,跟枫岫那么久还这么听话,这么有良心,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枫岫正想这夸人夸得也太损了吧,就听那头极道问了句你老师呢?叫他接电话。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御不凡说他不在。

御不凡表示明白,转头就说,“我们老师说他不在~~~”

枫岫差点没把方向盘给拽下来!

其实这回御不凡也不是故意了,说谎拐人啥的向来是他的长项。但是面对一向只敢服从、不敢反抗训诂学老师极道先生,心里发怵,这次竟发挥失常了,话一出口,自己也囧掉了半张脸。

“不不、不我是说,老、老师他……”

“不凡好孩子,真诚实。”极道在那边心平气和地赞许,“把手机对着枫岫,我就说两句。”

御不凡任命得举着手机,跟举着个手榴弹似的对着枫岫。

“枫岫,你还喘气不?”

枫岫屏气凝神,岿然不动地开车。

极道低低笑了几声,居然透着几分愉快,“今天下午,学校里……有大惊喜哦。”

车里笼罩着“嘟,嘟,嘟”的手机盲音,两人还沉浸在刚刚极道异乎寻常的欢快态度。

好一阵,枫岫微皱着眉,慢慢地说,“惊喜?……他该不会在我的门上放了水桶吧?”

“= = | | | |极道先生又不是小学生”

“总觉得不能排除这种意外……唉,交友不慎,流年不利,到学校还是先算一卦吧。”


枫岫终究还是战战兢兢地向着教学楼去了,御不凡望着他伟大导师的背影,不知道为啥总觉得背景有点灰暗,颇有些凄风苦雨愁煞人的意味。

今儿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御不凡摇着扇子想,一者,枫岫终于走出闺房;二者,极道BOSS远走高飞;三者,公子我即将与室友告别,搬到校外去住。

至于迫不得已搬到校外的原因,当真是不足外人道也……

说来话长,御不凡是如假包换的江南【划掉】小男【划掉】人,出身真正的书香世家,嗜书如命。当年跑到此地求学,就是看中了学校中文系豪华的明星阵容。他跟父亲、妹妹讲了声,一个人就拖着两箱子爱书跑到这个西部城市。

本来书就不少,平时再三五不时地淘几本书,宿舍属于御不凡的空间很快被他的宝贝书沾满了。别人抬头三尺有神明,不凡这抬头三尺有墨香。

伟大导师枫岫不止一次劝慰过中文系的单身汉们:大丈夫何患无妻,不是不到,时候未到。君子者,修生养性,梅妻鹤子(极道:“梅妻”你个头! 枫岫:咳。)……呃,当然,春风不能时时有,梅花无力处处开。梅花仙鹤难得,诸生大可以书为友,以书为妻,以书为子,朝夕相伴,不亦快哉?

众单身汉点头称是。

如果按照枫岫的理论,御不凡近期最大的困境,就是被他朋友兼老婆兼儿子挤下床好些日子了……

犹记得那日,小妹秋风来访,在御不凡的宿舍团团转了一圈,惊诧莫名:“噫嘻,哥,你睡觉都是打坐的吗?”

一句话说得御不凡悲从中来,仰天哀叹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前日里极道先生在走廊上叫住他,说要是想换个大点的地方,他倒是知道个地。是他朋友的几个弟弟住的两层小楼,就在学校斜对面的小区里,空屋还剩了好几间,若是住过去,绝对不用担心书没地方放。

御不凡叩谢之!

收拾完行李(基本都是书),好家伙,整整四个行李箱。一个帮忙的室友诚挚建议,“要不咱去校会把他们那辆三轮车借来?”

御不凡连忙止住他,“别,别,你好意思借来,像我这么斯文的人,还不好意思推呢。”

考虑一番,御不凡决定去借枫岫的车用,估计他这下午有课,也用不上车。

刚走出宿舍楼,一辆摩托从忙得有些眼花的御不凡面前掠过,御不凡微眯着眼睛看着一人一车远去的背影。

……这人我真见过,在哪呢……

倒提着扇柄,御不凡扶着额头,往教学楼走。


枫岫走上讲台,直接将旁边的椅子移了过来,淡定而优雅地往椅子上一靠。这椅子是为年纪太大,无法久站的老教师准备的,年轻老师一般不好意思坐着讲课。

但事实证明,枫岫终归不是一般人。极道就此事明嘲暗讽过多次,无奈依旧没能戳破枫岫坚韧的脸皮

闲适地品了口茶,就见下面的学生纷纷拿出手机,喂喂!快来上课!……是是是!终于来上课了!……是是是!是他!……是是是!是那个枫岫老师!是真人!

底下守候多时的除了修这门课的,还有不少是枫岫的书迷,多为如花年华的文学少女,人手一本枫岫的最新力作,就等下课要个签名,他们已经守了枫岫好几节课了,这回总算堵到了!

枫岫不为所动,也不翻教材,挥洒自如地讲起课来,忽悠(极道语)得一教室学生如痴如醉,心驰神摇的。

谁也没注意到教室外多了两人。


御不凡走过来时,走廊拐弯处以及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对着枫岫教室窗口外指指点点,眉飞色舞。

御不凡探过头看去,见一个大人牵着个小孩背对着他们,站在教室窗边。

那大人长发如瀑,只能看见露着两个雪白的肩膀胳膊,衬着修长身材看起来颇为销魂。牵着的小孩与大人一般粉红装束,看个头,该是刚入小学。

还没等御不凡消化完整个状况,就听旁边围观群众啧啧赞叹声一片:枫岫终于搞出人命啦,看人家都找上门了…………






子煌君 2010-06-04 21:24
3.恰似故人来




耳听着一帮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编派起枫岫的风流韵事,舆论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御不凡面上无光,罩着个扇子,正准备溜过去,却被一人拽住了。

“诶这不是御不凡么。”

御不凡头皮发麻,只得面对群众精光闪闪的八卦目光。拽住他那人一派仙风道骨,端着杯茶,眯着双莫测的狭眼,神游似的对着他。

“嘿嘿,嘿嘿。”尴尬地一矮身子,御不凡干笑了几声,“这不是苍老师么,又来我们院借茶叶?”

“上次的还没喝完呢。”苍坦然地在众人面前说,“我跟慕少艾去瞧瞧剑子,说是时日无多了,顺路来你们院倒点水。”

音乐学院的苍老师是全校闻名的,看着你的时候永远都跟没看见似的,天天全校园飘来飘去,一脸高深的模样就算即刻羽化登仙,也不会失了范。

御不凡这才注意到慕少艾也站旁边呢,笑眯眯的样,心里顿时凉了半边:老师啊老师啊,不是学生不帮你,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这给慕大药师知道了,还不等于大门口贴了大字报?

“剑子没大事,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以为御不凡苦着脸是担心剑子的安危,慕少艾豪气地拍拍他的肩。

“呃……剑子老师出啥事了?”御不凡只好问。

“呼呼~~~这不是昨晚嘛,呵呵,你知道的~~~现在人还在我那呢,起都起不来。”

御不凡被慕少艾一双桃花眼晃得头晕,出手止住慕少艾眉飞色舞的解释,“……这话咋越听越不对味?”

“好友麦扯了。”苍呷了口茶,慢慢开口道,“昨晚剑子抄近路回家来着——就是那条近路,翻墙的时候墙塌了,人在转头下面埋了一夜,早上才被扫地的给发现。现在躺校医院了。”

“不、不会吧!就小池子那边那堵墙?我上周还翻过呢!”

“是啊,可怜的墙头,从此不能为我们广大师生做贡献了。”说起墙无辜献身的悲剧,慕少艾刚刚说起剑子倒霉的兴奋劲才消退了点。

“大家都在墙头爬,都好好的,谁知道单单是他爬的时候,墙却塌了呢。”苍总结性发言,微微仰起头,对着走廊上的电灯,“这就是他的天命啊。”

众人一致认为然也。

“既然如此,两位老师还是赶快去校医院围观……呃不,探望吧!免得贻误时机,剑子老师撒手人寰,造成千古恨啊。”御不凡一派拳拳之心,诚恳劝道。

“现在走了才成千古恨呢!”慕少艾深感今日这路算是顺对了,戳戳御不凡,“诶诶,那人谁啊?哎呀呀,枫岫不简单啊,不声不响的,一晃眼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御不凡正想回答那不是老师的小孩,但无奈确实不了解情况,所以也不敢昧着良心贸然讲话,“这个……我老师这人品,您还不知道么?”

“得,不用问了,果然就是这么回事!”慕少艾一拍巴掌,对苍道,“枫岫这桃花就没断过,前些天不是还有个姑娘来找他吗?也是个美人呢,不过没这位厉害,还带着孩子———对了那姑娘叫什么来着,小翠是吧?”

“乱叫收你版权费。”苍淡定回道。

校里都知道苍收了个学生,就叫小翠,性子温顺得很,平日里端茶倒水备课件,十项全能得没话说,馋得一帮老师天天戳弄自己学生,你看看苍家的大丫鬟!向人家学习学习嘛!


正说着,下课了,学生一拥而上(女学生为主),团团围住枫岫要签名。外面牵着孩子的人也不急,悠闲地站着。

御不凡也凑了上去,向老师借车用,枫岫心不在焉地掏出车钥匙给他,安抚了满脸仰慕的女粉丝们,排开人群向那一大一小走去。

旁观群众全都屏住了呼吸。

枫岫站定,面色如常地轻摇羽扇,“这位,请了。”

那全身粉红色调的人点点头,微笑道,“请了。”

这声音……是男的啊,众人纷纷在内心哦了一声。

枫岫有礼侧身,“请问你找哪位?”

那人颔首道,“我想找尚风悦老师,烦请这位老师带个路,谢了。”

“不麻烦。尚风悦在里面,请。”

众人看着这俩人礼来礼去的,都感一头雾水,眼见着枫岫彬彬有礼地将人引进文院的办公室了,顺手带上了门。

“原来是找极道的。少艾啊,我刚刚就想跟你讲,枫岫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的人品。”苍捧着茶,回过头。

“以后这话能提前到真相大白前说么?”慕少艾毫不留情地吐槽。

看来是没啥戏好看了,众人都散了个光,慕少艾和苍也按照原来的路线,去校医院围观(……)剑子仙迹去了。

原地只剩下御不凡,捏着车钥匙,掩着面的扇子遮住满脸黑线,良心纠结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真相来。

极道先生出差了啊啊啊…………



御不凡在开车运行李的途中,还被微妙的负罪感笼罩着。

到了目的地,御不凡费力地把四个行李箱从车上拖下来,两层小楼的门从里打开,一个暖金色长发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刚刚还想要不要开车去接你,你就过来了。”气质温文潇洒的年轻人说着提起两个行李箱,往屋里走。

“啊谢谢了,雅少。”

御不凡之前和这个完美系的屋主见过一次,是极道先生代为引见的,据说是极道朋友的弟弟,已经工作了些年,带着另外两个还在上大学的弟弟住在这里,也是图这房子离学校比较近。

将堆成小山的书都安排好,御不凡看着被收拾好的房间,感觉特有成就感,呼了口气从地上猛站起来,立时头晕眼花,半天才缓过劲来。

楼下有摩托车声,御不凡探头一望,正是那辆银紫色的摩托车,此时车上却乘了两人,两人拉拉扯扯地从车上下来,各自脱了头盔。

当先那人见后者半天没有进屋的意思,硬邦邦地吐出句,“伸头也一刀,缩头也一刀。”

后者浅金色的长发里挑染了束蓝色,没骨头似的往摩托车上一瘫,死活不肯起来,“天要亡我啊,那我宁愿缩头。”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我当初怎么知道会被你逮到!”

你反省的方向有问题吧?不过,“我也是转了一天才找着你的。”

言下之意你已经很有面子了。

此时楼上雅少也探出身,依旧笑得人畜无害,“回来了就都进屋吧,进屋再说。”

后者从摩托车上直接滑到地上,趴在地上半死不活地跟着那人慢慢蹭进了屋。

“白帝,好久不见啊。”雅少心平气和地问候。

“呃,雅少好久不———哥你饶了我吧!”白帝——啸日猋撑不住地就差抱雅少大腿了。

“我问你,你几日没去上课了?”

“三、三四天了,诶你怎么知道我没去上课?”

“我打电话问了你们院老师。”

“不置于吧?!哥你当我是高中生啊?不过几天没上课,你电话一打,叫我以后怎么在院里混~~~”

“鉴于你此次的恶劣情节,你先看看今晚怎么混过去吧!”雅少丢给啸日猋一个手机,“等着,大哥五点的时候会来电话,指名要你接。”

“银绒你不会把这些事都告诉他了吧?!”啸日猋捧着手机像捧着个定时炸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呐……我不接成不成?”

“别。”在一边沉默许久的人也出了声,“我不想明天开门的时候,看见大哥站在外面。”

雅少深表赞同,随后补了一句,“对了,星痕,这个月白帝的生活费就打你账上了,算你今天的油费。”

我靠!有这么当面卖兄弟的么!啸日猋悲愤地窝在沙发上狠捶。


雅少回头看见御不凡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客厅,咳了声,“不好意思,见笑了。这两位是我弟弟,和你都是一个学校的。”

“这是漠刀绝尘,……沙发上那个是啸日猋。这位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

“在下御不凡。”御不凡甩开折扇,风度翩翩地施了个礼。

漠刀绝尘和御不凡打了个照面,稍显冷硬的表情有了一刹那的错愕,慢慢皱起了眉头,凝视着御不凡的脸。

“你,我见过你。”

“同一个学校的,平常见过的也是正常~~~”打了个哈哈,想起今天两次走自己眼前经过的事,御不凡笑着道,“我也觉得,好像见过你。”今儿上午超市前面那一次就这么觉得好像见过。

“这是在演哪一出?”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啸日猋从沙发上抬起头,“宝哥哥初见林妹妹?”




子煌君 2010-06-04 21:25
4.   真作假假亦真



当下颇有几分三千世界皆失色,千山万籁尽无声的境界,御不凡和漠刀绝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周围的空间瞬间清了场。

“咳。”半晌,御不凡有点僵硬地掩着扇子,转开目光清咳了一声,胡扯起来,“我与漠刀兄弟一见如故,意趣相投,不如就此结为异姓兄弟。”

“……”漠刀绝尘不说话,迟了三秒,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微微垂首盯着御不凡,似乎要把御不凡看得更清楚点。

“喂绝尘,”被弟弟的行为搞得有点囧的雅少连忙抓住漠刀,想把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拉回正常的范围,“看什么呢,呃,今天吃饭没?”

“没。”漠刀转过头,极为淡定地看着雅少,随即补上一句,“没饿傻。”

好、好冷!御不凡有点黑线,雅少面不改色,啸日猋直往沙发里瑟缩,你个冷笑话大王!

“雅少,我申请取暖费!”啸日猋喊。

“跟你大哥说去,你俩的钱是他发的。”很没兄弟爱的雅少指指他怀里的手机。


御不凡收拾好,再次下楼准备去还车的时候,啸日猋还趴在沙发上,半死不活地守着手机,活像一只大狗狗。让人看了就想去抓他的耳朵,很容易跟人熟起来。漠刀绝尘坐在一边,看着窗台上的一盆吊兰发呆。

御不凡打了声招呼,“雅少呢?”

“约会去了。”漠刀绝尘居然听到了,回道。

“咿呀咿呀,女朋友?”御不凡不是八卦的人,御不凡八卦起来不是人。

“不是。”

“哦,是工作的同事?”

“不是。”

“呃……朋友?”

“不是。”

“总不会是……”和男朋友……御不凡很和谐地没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

漠刀绝尘依旧端着酷酷的面相,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是红颜知己。”

御不凡很成功地又被冷了一次。好吧,绝尘兄你又赢了= =

啸日猋直接把沙发上的抱枕扯到头上取暖,闷声闷气道,“哎呦星痕你够了,冻得我肝疼……”


御不凡开着车离开好一会,静静陪啸日猋呆坐着的漠刀绝尘突然站起来,拿起头盔就往外走。

“诶你去哪?”

“机车加油。”

“大哥马上就要打电话来了,兄弟你好歹留下给我‘加下油’啊。”

“死不了。”

“谁说的!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啸日猋一个翻身跳起来,踩在窗台上作势要往外跳。

漠刀绝尘打开门,瞄了眼离地三十公分的落差,很是淡定,“请,不送。”

啸日猋伤心地转过头,两行宽泪,故作幽怨状指责,“我要真被大哥念死了,看你和雅少拿什么赔我!”

漠刀绝尘居然很认真地想了一会,觉得有必要一偿啸日猋一直以来的夙愿,于是丢下句话,“给你发取暖费。”



回说那边枫岫大摇大摆地把人引进了空无一人的极道的办公室,转身带上了门。

屋里一望见底,连极道半个衣角也不见。那人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领着女孩坐在沙发上。

“不知这位……”

“拂樱。”

“拂樱先生,”枫岫礼貌地点头,摸出茶具开始倒茶,“在下枫岫,不知您找尚风悦有什么事吗?”

“不瞒您说,”接过枫岫递过来的茶,拂樱道了谢,枫岫又不知从哪摸出杯果汁,递给拂樱身边一脸好奇的小女孩,“我在国外呆了十个春秋,此番回国是特意来寻极道想办个事。”

“哦,”枫岫舒服地倚在转椅上,捧着杯茶,闲闲地接口,“看来此事必然事关重大。”

拂樱文雅地喝着茶,望着天花板叹道,“破镜重圆,终身大事,能不大嘛。”

“啧啧啧,吓得在下差点拿不住杯具。”枫岫嘴里不住赞叹,习惯性地作高深状仰望上方。

“国外的月亮终是不如家乡的圆呐,这不,我就回来了。”

“其实月球它本身长得就不是很圆,拂樱先生。”

“唉,只是人情易老,天意难测,不知道往昔旧情,极道那还存了几分啊。”

“先生真是个长情的人,极道先生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定也会被您感动的。”

一时两人都感叹不尽地朝上望去,直望得天花板上一只吊灯在空气里瑟瑟发抖。

女孩瞪着双大眼在他两人间滑来滑去,不知为何,竟觉得两人此时故作高深的神棍样颇有几分神似————那股欠扁劲……

拂樱拾起枫岫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又倒了杯茶,续道,“当年我与小悦……嗯,就是极道的小名儿,是一个大学上的研究生,一个文学系里上课,一个食堂吃的饭,一个屋檐下过的日子,一张——”

“一张床上睡的觉。”枫岫接口道。

“哦,是这样的,您猜的对。”拂樱表示赞许,笑得特含蓄,“我原来是睡他上面的,日子久了,也不分谁上谁下了。”

可不,在上铺睡得一星期掉下来八回,尚风悦能不把你捡到他床上么……枫岫接过茶壶,也给自己添上了水,“原来您和极道先生当年是大学的室友的啊。”

“说起来当年我们是三人一屋的。”拂樱扶着额头,似乎努力回忆了一下,随即释然微笑道,“不过另外一人只是个无名小卒,无足挂齿。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是婚是嫁,是死是活。”

“如此,”枫岫悠然摇着扇子,出主意道,“极道先生一直留在国内,或许和那人还有联系,先生到时也可顺便问问。”

“到时记得再说吧。”拂樱不甚在意地应道,“那人当年就天天家里蹲,这么多年估计也无甚长进,不知蹲傻了没有。”

“诶~~,藏龙于室也不失为一种人生态度嘛,做人要低调。”

真好意思说,“有人藏龙,还有人孵蛋呢,谁知道他造得哪家反。”拂樱瞥着枫岫,笑意愈发明显,

枫岫看着拂樱,一本正经道,“反清复明。”


两人似乎都有些绷不住得笑起来,现出由衷的愉悦神情,站起身给对方来了个拥抱。女孩咬着杯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变得亲热的两人。

“好友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先跟我说一声?”枫岫拍拍拂樱的肩,笑道。

“跟你说,好友你这几天开手机了吗?”

“呃……”

“小悦说找不到你,大概已经死透了。”

“哈哈,那好友看到我安然无恙一定很高兴。”枫岫的扇子摇得小风呼呼,“不过好友貌似吃了十年洋面包,功力也大大退步——刚才好几次差点绷不住笑出来吧?”

“哼!”

“不过你我久别重逢,你看到好友我感动得无法自已也是正常,”枫岫大方地安抚道,“来来来,想哭的话,好友我不会嘲笑你的。”

“照人不照己,你还好意思我说我?你看看你泡的茶,茶叶多得都能煮粥了!到底是谁看到别人激动啊,枫~岫~~~”拂樱刚刚喝第一口的时候他就想吐槽的,悲催的,现在还满嘴苦味。

“这小姑娘是哪位啊,你女儿?”枫岫只当没听见,蹲下身看着那洋娃娃似的女孩,不知从哪摸出块糖,“乖,叫哥哥。”

“喂喂!什么哥哥,不要教坏小孩子!”一把年纪了,怎么也不知道个羞,拂樱夺过糖,给了女孩,“我收养的。小兔,来叫叔叔。”

“叔叔~~~!”小兔咬了糖,叫得特甜,看来对枫岫印象不错。

“呃咳咳,乖。”其实枫岫特忌讳人家叫他叔叔,郁闷了会,很快调整好情绪,“收养的?呀呀,好友你终于向幼女出手啦!”

“好友,过了这么多年,看来少女美妙的芳华看来你还是无法体会啊。”拂樱扼腕长叹。

“不稀罕,没兴趣。”枫岫摸摸小兔的头,目光在拂樱身上打了几个来回,“不过好友还真是不出我所料——成功从当年拿着大白兔奶糖诱拐小萝莉的少女颜的怪叔叔,成为名副其实的伪娘身大叔心啊。”

“……枫岫。”

“嗯?”扇扇,扇扇。

“死来。”

“…………喂喂,打人不打脸啊好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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