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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斑伽蓝菜 2010-11-13 22:08

不胜[《枭皇论战》同人 枫樱]作者随便抽个风。

不胜

  凯旋侯听见有人在叫拂樱斋主之名,他睁开眼睛,看见一袭深紫华服铺在自己面前,他记得那些繁复的绣花和秋季那种野生菊类花瓣颜色的绸缎,这些属于枫岫主人,或者说,楔子,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
  凯旋侯闭上眼睛,把脸转到另一边去,他的嘴唇上挂着血,深深浅浅的红与黑,他缓慢地把手探上来,捉着袖子将血擦掉,他的脸笼在一片深切的阴影当中,而更深的阴影随着脚步声盖了上来。
  “好友啊,当初给你的忠告,你终究没能听得进啊。”枫岫主人的羽扇轻轻地在他脸上扑了扑,他用力地抬手想把那毛茸茸的东西拍掉,只是断裂的筋脉让他费尽力气做出的动作变得微小,仅仅是手指随着肌肉的抽动抬了抬,枫岫主人借着他这个动作接住他的手指,又把他的手掌托了起来。
  放手!凯旋侯喊,他只听见一点气流吹动的声音,他的喉咙疼得像是一片边角锋利的碎瓷在拉扯切割,他的手腕颤动着,将手从枫岫主人的手上抬起来,挪出去,掉在地上。地上铺着一层潮湿发霉的谷草,不知道是不是沾着什么时候什么人留下的血迹,触在皮肤上又冰又痒,凯旋侯又把手挪过来,挪到没有谷草铺着的位置,那些位置比谷草上更冰更潮湿,露水沾在手指上粘粘的,不知道是不是溶解着层层叠叠洇上去的血。
  “唉,你什么时候,脾气能稍微不这么暴躁呢。”枫岫主人蹲在凯旋侯边上,把摊在他面前的手收回来,他伏下身,把头探到凯旋侯藏着脸的那一边,凯旋侯拗着脖子,把脸埋进散发着霉味和血的腥臭味的谷草里。“你这又是何苦。”枫岫主人伸过手去,把滑落在地的黑发撩起来。那些头发曾经是明快的粉红色,凉得像初春的细雨,他托着那缕头发,用拇指一点一点理顺了,它们微微有些油腻,干枯发岔,枫岫主人捏着它们,顺到凯旋侯的耳后。
  闭嘴!放开你的手!!凯旋侯的嘴唇开开合合,最后只发出一点模糊的、咿咿唔唔的声音,霉得发软的谷草戳在他的嘴唇上,并不疼,只是潮得难受,他转着脑袋把扎在嘴里的谷草磨出去,枫岫主人顺在他耳后的头发随着这些动作又滑下来,挂在额头上,冰凉地一掠。
  “唉,好友啊,你要逞强到什么时候。”枫岫主人按在凯旋侯脸侧,把扎过凯旋侯嘴唇的谷草一根一根撩开,它们中有一些霉得厉害的一拖就断了,于是枫岫主人又把断开的部分撩出来,凯旋侯半闭着眼睛,从搭在额上的黑发后面望着枫岫主人的手指一点一点把垫在自己脸下面的谷草弄出去,那手指就像他记得的那样,指甲修得很整齐,握过笔的地方微微有那么一些薄薄的茧,手指的温度随着理开谷草的动作扑在他的脸上,竟然不是冷的。那手指理开谷草,缓慢地、好象失明的人伸手触摸兰花花瓣似的探过来,碰了碰他的嘴唇,他猛烈地颤抖了两下,一口血喷在那手指和深紫色的袖子上。
  楔子你竟然没有死……凯旋侯捏紧手,他的手指虚软无力,指甲磕在手心里,只摁出来一点浅浅的痕迹。枫岫主人把接着一捧凯旋侯的血的手收回去,一阵衣物摩擦的悉嗦声后,那只手又伸了过来,手指很干净,丝毫没有血的痕迹,只有袖子上还沾着点发红的黑,那只手摸到凯旋侯脸上,食指屈起靠住他的下颌,拇指缓慢地磨过他的皮肤,将嘴角的血迹一点一点磨散了。凯旋侯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通过咽喉的时候割得他的脖子像在冰渣子上磨得发烫一样疼,他咳嗽了两声,带着身体和四肢关节不受控制地抽动,枫岫主人把另一只手按到了他的脖子根部、肩胛骨中间的位置。
  “唉,都到这个时候了,好友你还犟什么呢。”枫岫主人把手贴在凯旋侯的脸上,他缓慢地将手指插进凯旋侯的脸与潮湿地面和腐霉谷草之间,手心里的温度烙在凯旋侯冰冷的脸上,凯旋侯梗着脖子将脸从枫岫主人的手心里抬出来,枫岫主人翻动手腕,又贴了上去。“生也好死也好,如此虚无飘渺之事,好友你何必在意呢。”枫岫主人借着凯旋侯将脸抬起来而露出的空隙把手指探到凯旋侯耳朵的位置,稍微用了点力将他的头托起来,他的手指插在凯旋侯的头发里,那些头发曾经梳得十分整齐,用花簪和孔雀翎绸带捆起来,动武的时候随着动作翩飞,若不是他的对手那看着也是十分美丽,只是现在过了许多时日,孔雀翎绸带和花簪蹭掉了许多,勾着纠缠的发丝摔在地上,枫岫主人顺着凯旋侯脖子的曲线伸过手去,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顺下来,将那些再也用不上的东西摘下来,放在一边,凯旋侯的头发与拂樱斋主的又不同,它们摸起来就像火宅的土地,冰冷,干燥,枫岫主人将那把长发顺好,拿起扇子一下一下地拍凯旋侯的手臂,凯旋侯手指抠在地上,手臂肌肉崩起来想要挣开枫岫主人,枫岫主人扭着手腕,顺着凯旋侯挪动的方向移动,他的手心贴在凯旋侯耳朵前的位置,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他的羽扇一下一下轻轻的、安抚似的拍在凯旋侯的肩膀上,就好象凯旋侯这样勉力支撑着的移动从来没有发生过。
  哼,我等佛狱居民从来拼命生息,自然不如登仙道之人清圣高洁看淡生死。凯旋侯紧紧闭上眼睛,枫岫主人的动作随着他姿势的改变而改变着,他躲不开,只好闭目不见,枫岫主人的扇子在他手臂上按了按,忽然撤了回去,换了只手来按在他的肩膀上,又顺着手臂摸到他的手腕,五只手指盖在他的五指上,指腹按着指甲,凯旋侯的手指尖冷得像冬天河流里的石头,枫岫主人按了一阵,才终于捂出点温度来。
  “你为佛狱苦心经营百年,如今又是何等结局?苦境山明水秀物产丰盛,你既来到苦境,为何要再回佛狱?安然休隐难道不是快事一桩?”枫岫主人抬着头,望见自己写在噬魂囚壁上的字,那些字在并不十分久远的时间里被抹得模糊不清,像是有人一次又一次用手指抠在上面,一点一点抠花的,枫岫主人埋下头,看了看凯旋侯的手指,凯旋侯的手指尖上留着些细小的伤痕,他捏住凯旋侯的手指尖,一只一只地摸过去。:“拂樱好友,你怎能如此伤害自己呢。”
  登仙道之人如何能知延续佛狱历史的光荣!为佛狱,万事皆可为,我怎能留连苦境忘记自己故乡不见天日子民苟延残喘!凯旋侯咬紧牙,将手从枫岫主人的手中挣出来,掉在地上,枫岫主人望着他,又将那只手托了起来。
  “而你不择手段也要使其繁盛的故乡,又对你做了什么呢。佛狱的死牢,可比苦境的太阳温暖?”枫岫主人移动托着凯旋侯的脸的手指,凯旋侯的脸也是冷的,或者说,他全身都是冷的,枫岫主人记得这种寒冷,从皮肤和肌肉里渗进骨髓,又从骨髓里流到血管经脉,活着便是折磨,若要死,也会在死亡的过程中清醒地感到自己的身躯如何被寒冷吞噬。
  凯旋侯忽然双手撑住了地面,他的手指和手臂发着抖,死死地贴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他拗着脖子往后扭,脸蹭在地上,又冷,又沙沙地疼,他死死地盯着背后的枫岫主人,眼睛闪闪发亮。你不是楔子!你是谁!!凯旋侯翕动嘴唇,牙齿咬动的咯咯声和气流吹动的声音混在一起,他的嘴角溢出一点血,划过皮肤掉在地上,竟然是暖的。
  枫岫主人一只手按住凯旋侯的背一只手捏住他的肩膀一翻将他翻过来,他托着凯旋侯,凯旋侯的脖子往后仰着,一头黑发铺在地上,他将另一只手伸到凯旋侯脖子后面,调整姿势用手肘托住他的后脑。他看见了凯旋侯左眼下的纹路,便伸手去摸了摸,又顺着笔画的勾缠点在他的脸上划过,他望着凯旋侯,垂着眼睛对他微笑。“拂樱好友,我已放下了,你何时才能放下呢?”
  凯旋喉望着枫岫主人的脸,他感到眼前一片刺目的光芒,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枫岫主人的轮廓,看不见噬魂囚的牢笼,看不见火宅佛狱不见阳关的昏沉大地,他感到枫岫主人抓住了自己的手,他拉动手臂想要将手抽出来,只是枫岫主人的力气那么大,只一拽便将他拉了起来。



                                                                                                                          不胜·FIN

roya123456 2010-11-14 17:22
唔啊…看到作者寫楓櫻文真是激動萬分>///<
雖然看完後心裡沉甸甸的又虐又痛啊…楓櫻這一對真的是糾結到極點…

在不同環境生長下的兩人,理想信念各有堅持,從某種角度來說,一直覺得他們性格很相近,彼此或許比誰都了解對方,但也可能比誰都還難信任吧。
在他們各自的最後,楓的留字也好,櫻的探監也罷,還要用這樣彆扭的表示方法…(扶額)
只是牆上留字的意含,真是引起不少爭論啊,各有各的解讀,自由心證吧。(攤手)

不管如何,希望楓櫻(到仙山後?呃櫻還沒確定退場呢雖然大概會列入失蹤人口吧)能夠合好得到幸福啊~(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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